衛時琛點點頭:「嗯,很好。」
他看著扒著蟹腿的荊榕,看著對方因為辣而變得更紅潤的嘴唇,和往常一樣深邃神秘的墨色眼睛,有一瞬間,他想問荊榕願不願意來演他的戲。
沒有劇本,沒有分鏡設計,是一個新的靈感,或許從第一個開始畫他的夜晚開始,這個靈感就如同洪流碎片一樣向他傾倒而來。
但是衛時琛沒問,這個邀約太不成熟也太沒有理智了,他想自己還不至於為了一個人而拍一部電影,那也太鬼迷心竅了。
他轉而問道:「案子困難嗎?」
「不困難,關鍵證據今晚拿到了。」荊榕說,「之後的問題就很好辦。對了,就是之前那個人,你要小心他們的生活圈子。」
衛時琛點點頭:「我跟他們沒什麼交集。」
「那就好。」荊榕順手把快要成團的蔬菜面跳出來,剩下的綠葉湯一人一半,遞給衛時琛。
接下來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了,好像在其他的一切之前,他們先熟悉彼此的身體。
冰涼的銀色鎖鏈貼在衛時琛的肌膚上,他因為冷而下意識瑟縮了一下,隨後又偏頭感受那種冷不丁的涼。
他們的肌膚上滲出細密溫熱的汗水。
衛時琛低聲說:「我可以對你用這個嗎?」
他指了指銀色的鎖鏈。
荊榕照舊很照顧他的感受,滿足他的一切要求,點頭說:「好,可以試試。」
情到濃時,荊榕一根一根地將指尖從衛時琛濕潤的齒間撤回,輕輕說:「衛導。」
「放假期間我們樓上樓下都沒人。」
「可以叫出來。」
第227章 暴君導演
起初那道鎖鏈被荊榕用來以一個奇異的角度,固定在衛時琛的脖頸和鎖骨之間,隨著身體晃動一起晃動,在夜裡閃著晶亮的光。
衛時琛想要用同樣的方式鎖住荊榕,但他並不精於此道,不得要領,最後還是荊榕替他演示,讓鎖鏈縮在了腰間,每一次碰撞,衛時琛首先就感覺到那一陣屬於金屬的寒涼,讓他下意識地緊張。
越緊張就越不能放鬆,衛時琛終於體會到了什麼是真正的欲生欲死,也終於了解到,小小一根銀色鎖鏈,居然能有這樣多的玩法。他都不記得自己有沒有叫出聲,只記得情慾焚身時,那樣滅頂的火焰,將他徹底吞沒。
兩天半時間,還只開發了銀色鎖鏈的幾種玩法。衛時琛將荊榕公寓的窗簾死死拉著,家中暗如黑夜,只剩彼此。
這樣瘋狂的情愛,甚至沒有一分一秒分開的時間。餓了就點外賣,荊榕會去門口取進來,短暫的睡眠里,誰要是先醒了,誰就去微波爐熱一熱剩下的外賣。
衛時琛和荊榕都不愛吃剩飯菜,有時候沒得吃了,就去冰箱裡薅生菜和西紅柿吃。
這樣瘋狂的時間持續到何助理的日程提醒。
衛時琛必須在次日前往冰城,和整個團隊確定最後上映的流程,隨後再回來完成他小學期課的教授。
這三天已經是衛時琛好不容易擠出來的時間。
鬧鈴過後,兩個人都回歸了冷靜。
衛時琛摸摸脖子,才發現嗓子都啞了。
荊榕不認為這是在床上叫啞的——床上活動又不是卡拉OK,他認為是這幾天的飲食和作息造成的,在衛時琛走之前,荊榕換了衣服,買菜回來,正兒八經請衛時琛吃了一頓飯。
清水牛河,河粉是主菜,熱菜就兩個:圓白菜炒胡蘿蔔絲炒蛋,另一道是香菇油菜。都是清爽鮮香的家常菜,吃著格外舒適溫暖。
衛時琛吃完了牛河,但看表情還餓。
荊榕停了停筷子:「我再去煮點米飯?」
衛時琛點點頭。十指交叉撐在桌面上,表情沉靜嚴肅。
煮飯的過程里,衛時琛已經將飯桌上的菜全部吃光。
荊榕說:「做少了,早知道多買點肉。」他的本意是讓衛時琛吃一頓對身體好的飯菜,卻沒想到衛時琛胃口大開,一個人包圓了所有。
飯煮好了,荊榕拿出來晾了晾,又做了一份蛋炒飯給衛時琛。
金黃的飯粒在鍋中散發著格外美好的氣息,每一粒米飯都被潤滑的蛋液、淺淺的油光包裹,冷凍的豌豆和玉米粒在此刻都顯得無比誘人。
衛時琛發現了,這不是錯覺。
這個人做飯就是好吃。
無敵,好吃。
衛時琛說:「你常常做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