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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家沒做過這種生意,一時間也拿不準收多少,荊榕就將錢夾里零零散散的錢都遞了過去,大約幾千塊,帶伙食費一起包了這幾天的費用。

從前衛時琛是不理解紮營的樂趣的——他好幾位哥哥都是戶外愛好者,每年冬天必定舉家滑雪紮營,帶上一個不情不願的衛時琛。衛時琛不愛交際也不愛玩,最喜歡一個人在安全屋裡看書和拍照,每次在帳篷里就是睡覺。

但這一次跟著荊榕一起,他忽然理解了這項活動的有趣之處。

吃完飯後,荊榕就和衛時琛起身告辭,顯然露營地也是荊榕早就看好的——在一處離海很近的淺灘邊。

荊榕看過潮汐表,說:「這兩天退潮,很安全,白天還可以去撿海蠣子。晚上還有螢火蟲可以抓哦,衛老師,請帶上你的攝像機。」

衛時琛早有準備。他帶了一個可攜式單眼相機,看荊榕扎完營,掛好了燈,就跟他一起上了船,去淺灘深處找螢火蟲。

島上沒有什麼蚊蟲,但荊榕還是給兩人都噴上了防蚊液,他帶了一條毯子,兩張防水墊,又從零食包里掏出一罐自己做的脆牛肉乾,飲料是路邊買的椰子。

兩個人找螢火蟲找得不是很認真,大多數是靠在一起聊閒話。後來荊榕關了引擎,任由小船隨水飄蕩,他看見衛時琛有些困了,於是拿毯子裹住他,輕聲說:「睡吧衛老師,找到螢火蟲了叫你。」

衛時琛靠在他懷裡,閉眼小憩,沒過一會兒就歪過去睡著了。

船上睡覺有一種奇異的安穩,或許輕柔晃蕩的水波就像搖籃,更令人心安。

不知道過了多久,衛時琛聽見荊榕輕輕叫他:「衛老師。衛老師?」

衛時琛睜開眼,下意識找著荊榕的方向,再次想要仰臥起坐——但被按回了防水墊上,荊榕就在他身邊坐著,笑意盈盈:「衛老師朝上看。」

衛時琛躺了回去,看見了滿眼——滿天的星河。

銀河列星,在頭頂緩緩流動,他們的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飄遠,遠離了淺灘,四下周圍,只有寂靜的大海。但天上的月亮將海面照得非常亮。再往遠處看,遙遠的海岸線竟然是發著光的,那是這個季度會出現在海岸和礁石附近的發光浮游生物和水母。

衛時琛安靜欣賞了一會兒:「這裡是不是沒有螢火蟲。」

他聽見荊榕壓低的笑聲:「是啊,我就是想騙你先睡一覺。」然後再在遠離岸邊的海上,送他這片銀河。

不刻意,很隨意,反而透出一股青春生動的鮮活。衛時琛見過無數美景與風暴,這一幕卻也十分令他印象深刻——好像他生命中除了攝影之外的樂趣,完全由面前這個年輕人打開。

「我上次來沒有發光水母。」荊榕說,「他們說要抓緊夏天的尾巴,它們會在八月末出現,再下一次就是十一月了。不過這裡沒什麼人看水母,來得人太少,也沒有客用船,想了想,還是很想帶你過來看。」

他們或許是今年特意來看的唯一的一對,也剛好趕上了發光水母,運氣的確是不錯。

衛時琛爬起來,想要拍照,他仔細調整著光圈大小和曝光模式——上一次拍星河好像還是很小的時候,他獨自一人把攝影機放了一整晚,得到了一張人人都很喜歡的星軌圖片。

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衛時琛找好角度,拍了幾張,隨後低頭想要換鏡頭。他的鏡頭在荊榕的隨身包里,荊榕給他遞過來,順手還遞了一枝花過來。

是玫瑰花。紅得非常正統,上邊還帶著露水。

荊榕說:「我在船上買的。送給你,先生。要是我們還沒結婚,我就在這裡向你求婚。」

眼前人就坐在船頭,外套不怎麼合規地披在肩上,黑髮被風吹得微亂,瀟灑不羈。那是無數人都會為之瘋狂的畫面,只讓衛時琛一個人看見。

世間的一切唾手可得,但眼前人只留在這裡陪他這一刻。

衛時琛又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

他把相機收好放回背包里,往前爬,伸手將荊榕推倒在船里,然後低下頭親吻他,他親得十分霸道,不准荊榕反抗。

衛時琛低聲說:「……這就是結婚套餐嗎?」

荊榕微眯起眼,完全享受衛時琛的主動親吻和占有欲望:「嗯。還沒有全部生效哦,先生。」

第247章 暴君導演

在船上做這件事似乎並不太得體,但興致上來了,兩人就靠在自己帶來的防潮墊上,裹著一條毯子一同胡鬧,黑夜風涼,因此衛時琛儘量靠緊荊榕的身體,對方溫熱的指尖在微涼的肌膚上停留時,身體深處的悸動與渴望會瞬間生出更多,無窮無盡。他們鬧完後,繼續裹著毯子,任水漂浮,直到日出。

正好看完日出,兩人身上沾了一身淺灘的露水,將船拉回港口,隨後步行去飯館,找老闆借洗浴用品,洗完澡再順著金燦燦的大道,步行回海邊,順路閒逛了一下,去當地人的菜市場和早餐市場逛了逛。

當地人愛喝一類勾芡的短而細的魚面,還有小餛飩,荊榕吃不太慣,衛時琛則很喜歡。他們還要了一屜海苔小生煎,味道中上,但是新鮮熱乎,吃了讓人很高興。

剩下的時間,兩人回到帳篷里補覺。淺灘旁的林地安靜而涼爽,荊榕帶了軍綠色的露營帳篷,鑽進去之後猶如天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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