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大發送了今天的腹肌照,並留了一條消息給他。
「親愛的衛老師,我和衛時琪先生去吃宵夜了,我會給你帶來明天的早餐。P.S:冰箱裡有冷凍薯餅,吃的時候把它放進烤箱,二百三十攝氏度十二分鐘,無需預熱,祝你快樂。」
衛時琛打開腹肌照,一邊看一邊往冰箱踱去。
荊榕料事如神,預判了他今晚想吃薯餅,果然已經提前做好了少油版,為他分裝放好了。
衛時琛拿了一個熱著吃。十二分鐘後,他獲得了一份香酥脆軟的薯餅,不過他坐下來咬了一口,很快放棄了這個主意。
獨自一人在空曠的家中吃脆脆的薯餅絕不是好主意。
衛時琛決定外出視察。
*
港城,某處俱樂部。
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難以找到一個好的清吧;夜深之後就沒有什么正經上班的人走在路上了;各種小巷深處,是跑碼頭、做各種灰色生意的男男女女;每個十幾米就有路邊的神龕,香灰的氣息混合出一種賽博而迷幻的世界。
衛三他們的CLUB就是一個正常的酒室,不過對外只供應清酒和果酒,對內是休息間和遊戲室。大家會聚在這裡吃燒烤和打牌,或是打桌遊和撞球,體感賽車遊戲。酒室就建在沙灘不遠處,後院放著海上摩托艇和山地摩托車、衝浪板,基本上能想到的全部都有。
聽說這是衛三公子十五歲之後的秘密營地,看得出衛三公子在成為老婆奴之前,也曾經風流倜儻過一段歲月。不過顯然,現在大家已經歸於成熟。
大家都已經各有妻小,玩樂的項目也已經開始逐漸變成帶孩子打家庭遊戲。
「不過,今晚大家準備狂野一把,都已經跟家裡人報備了,今天可以開摩托跑山去。」
「怎麼樣啊,還跑得動嗎,不會有人要騎自行車吧?」
大家紛紛互相嘲笑著,但都開始摩拳擦掌。
衛時琪一邊準備一邊給荊榕遞手套:「來嗎?」
荊榕:「后座沒人,沒太大興趣,你們玩吧,我在這裡喝點飲料就好。」
他今天過來是玩前半場的,主要是和衛三他們一起打新遊戲,和給各位兄弟們的老婆孩子發籤名。執行官已經因為驚人的無傷通關率而獲得了這群人的威望。
這個人還刷新了遊戲室的所有賽車紀錄。
實在是深不可測!
這個人怎麼總有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技能!
「懂了,小荊也是年輕時要帶人跑山的那種,真是想不到啊。」
「看看人家的臉,而且人家現在正年輕!!人家和你可不是一個年代的!」
衛三指出了這一點,兄弟突然感到萬箭穿心。
「你那小弟弟呢?」另一個人問衛三道,「飆車很牛逼那個。衛時玦?」
衛三:「我沒有弟弟叫衛時玦!!我只有兩個弟弟,一個時笙,一個時琛,你之前遇到的人到底是誰?」
那位朋友聳了聳肩,但十分確定:「肯定有這個人,絕對是你家的哪個人假扮的。」
據說,那是一次意外的聚會,某一次車隊上山飆車時,有一個後面來的人騎著衛三的車闖入了車流,而且奪走了那一天的第一。他們本來都以為是衛時琪,但那個人只在來訪者名單里寫下了一個「衛時玦」,到現在大家都還在找到底是誰。
而衛家的其他幾個人都沒有人承認,似乎大家都把這當成了一次有趣的謎題,最終折磨的只有他們這些擁有好奇心的人。
「那我們走了小荊,萬一有客人路過請幫忙招呼一下,還有這幾個孩子,讓他們不要跑到接上去,多謝了!!」
荊榕坐在沙發上,正安靜地翻開一本藏書,比了個OK手勢:「沒有問題。」
大家走後,開始紛紛討論。
「你弟弟對象和你弟弟性格很像哦,都很安靜。」
衛三:「。」
衛三:「你們說誰?」說那個暴躁的衛時琛,還是他們看起來像殺手的小荊?
很快,荊榕用遊戲通關紀錄拖住了幾位小朋友。他聽見了台前的鈴鐺聲——這代表著有外面的客人進來。
荊榕放下書,站起身往外走,不過他沒有在吧檯附近看到任何人。
他也沒有太在意,順手給自己倒了杯水,還沒拿起杯子,手腕忽而被人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