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杯本年賽季報名時間延長!第一輪結果已出,出線結果火熱競猜中!」
「風信國大一新生,被堵路上了無聊,求推薦選課。」
發帖人是:激動!玫瑰學院我來啦!
「如題,接駁船故障,開學晚了三天,大約明天就能到了。聽說已經開放選課,不知道有沒有推薦的課程?還有,聽說學校會發直系指導學姐學長,這是真的嗎?」
底下回覆:「看你哪個院的。呵呵,是會發指導學姐學長,指戰鬥課中把你按在地上摩擦的那種。不用有太多期待了。」
樓主:「我戰鬥院的!求推薦!」
其他人說:「戰鬥院都是王牌課程,你全要學。運氣好的話你能遇到荊榕,不知道他今年會不會指導新生。」
「荊榕是誰?」
「戰鬥院史無前例的天才,兄弟,他大一刷新了所有戰鬥系的課程分數;按傳統他今年也會指導新生了,不過這事還沒定呢。祝你好運吧。」
「選課看老師吧,學校里實戰類型課都比較難搶,理論類型的比較鬆弛,而且也很好過。還有又理論又難過的課,是的,我說的就是《地緣政治》。」
「樓上,還有《國際博弈》,希爾教授課很嚴格,他的課程學分高,通過很難,不過今年好像開課有點困難了。」
「借樓詢問,有人有科學院大一的可選課表嗎?謝謝。」
發帖人:綠眼睛。
暫時沒有人回復。
荊榕坐在電腦前,正好在整理明天那一批新生的可選課表,隨手給這位綠眼睛發了過去:「你好,我給你發在郵件里了。」
過了一會兒,綠眼睛冒泡了:「多謝。」
沒有更多對話了。
*
荊榕整理了一些新生所需要的資料,第二天如約出現在校門口。
這一批遲到的新生一共八人,全部都是外國學生,遲來的接駁船在離學校八十公里外的港口,中間是一大片郊區。
其餘幾個代表學生顯然對他的到來很吃驚——他們都聽過荊榕的名聲,一般學生是不願意做這種工作的,畢竟這批新生既無人脈,又無出身,對於玫瑰帝國的學生來說,哪怕周邊國家的貴族,對他們來說,也就是寒門而已,不能帶來任何好處。
而學院內風頭正熱的荊榕居然會主動來這裡,實在令人意外。
「您有聯繫好的新生嗎?」旁邊的一個機械系學生問道。
荊榕:「沒有。什麼是聯繫好的學生?」
「啊,是這樣,這批學生大多數是通過論壇找到了我們,我們才過來引導他們的。」
「明白了。」
新生群。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荊榕倒是無所謂:「還剩哪些人?」
「蒼蘭國的兩個學生。」另一個女生過來指了指,好像有點緊張,「您要是不願意,可以換我們的……」
「可以,就他們。」荊榕說,隨手翻了一下。
檔案里沒有照片,寫著兩個名字,一個叫佩薄,一個叫西里斯·銀鞅,檔案顯示他們分別來自蒼蘭國的兩個偏遠貴族家庭,入學測試分列第四和第一。
「到了。」
郊外的軍事港口透著粗獷和嚴密,巨浪隨著海風一起翻湧。
船上陸陸續續下來一批人。
在海上被困了三天,出發前再活躍的人此刻也形容枯槁:這批學生顯然已經累到極點,有人上岸就開始抱怨一路的顛簸,或是親熱地和學姐學長打招呼。
只有西里斯·銀鞅走在最後,他話很少,一雙冷銳的綠眼睛打量著周圍。
他穿著學院派發的衣裝,白色的襯衣,黑色的長披風外套,氣質雖可怕,卻並不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
佩薄輕聲說:「陛……銀鞅,這些人都來了,我們要上去打招呼嗎?」
西里斯·銀鞅本來沒有這個打算,但他此刻已經看到了一個意外的目標,改變了主意。
西里斯·銀鞅默默穿過人群,自然而神秘地往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