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直播剿過海盜的玫瑰帝國軍官!!沒人是傻子!!
荊榕正在埋頭看希爾教授最近的論文,他是站在景頌這一邊的:「他們的壓力已經很大了。」皇后是個需要時不時公開露面的身份,說假話於長遠是沒有利益的。
相較而言,荊榕或許會承擔一段時間的輿論壓力,因為他不僅是半道殺出的人,而且曾經是個玫瑰帝國人。曾經不是沒有兩國聯姻的事情發生,但那最近也要追溯到五十年前了。
「我去跟他們說。」希爾教授深深地表示了不贊同,「他們還沒有習慣如何和民眾說話。我建議他們推送五十年前與玫瑰帝國聯姻的那位王子的信息,給民眾釋放一些安全的信號……我這就給他們打電話。」
荊榕注視著希爾教授為自己打電話去了,而他也將看完的論文整理到一邊,在辦公椅上轉來轉去,歪頭打量著窗外。
他這幾天都呆在希爾教授這裡,準確來說,可能是「躲」。
校園外已經擠滿了想要採訪的媒體,黑壓壓的一大片,荊榕下樓喝個水也會隔著窗戶被閃光燈閃瞎眼,短期內這種情況應該是不會有大的改變了。這種情況下,他再去見某人也會變得非常麻煩。
窗外駛入一輛漆黑的轎車,上面插著蒼蘭國旗,是皇室的標誌。
擠在校園外的人們你擠我我擠你,紛紛翹首以盼,卻沒能看到究竟是誰從這輛車上下來。這好像是一輛……空車?
荊榕看了看表,倒計時十秒鐘。隨後是五秒鐘。
五,四,三,二,一。
一道璀璨的稻草金從屋檐中飛入,準確地降落在荊榕懷裡,力道之大以至於荊榕連人帶椅後退半米。
荊榕鎮定地用長腿支撐住辦公椅。
藪貓走上他的膝頭,溫情脈脈地看著他,溫情脈脈地喵了一聲。
他來看望自己的皇后了,雖然暫時只能以這種方式。但他也是乘坐專車前往的,人們通常只會關注人而忽略小貓咪,這就是他們的幽會時刻!
荊榕親了親它的頭頂,隨後說:「要跟我一起去上課嗎?希爾教授有兩門課時間衝突,我答應了幫他代上其中的《地緣與軍事力量建設》課程,有十三名高級軍官來聽。」
藪貓抬起爪子,豎起尾巴,荊榕非常自然地俯下身,讓藪貓走上自己肩頭,就這樣立在荊榕肩頭,隨他一起去機密教室了。
雖然同為軍事課程,但蒼蘭首都大學的保密性和軍事化更清晰和嚴格,前來上課的人中有七名高級軍官來自此前已有的政府防禦體系,一部分是米修斯·蒼蘭的人,還有一部分是長期在軍隊中服役的高級軍官。
希爾教授的任務是很重的。米修斯·蒼蘭此前就以未來五十年的軍事部署做出了計劃和布置,而荊榕和他帶來的這些資源則可以加快這個進程,同時使許多布置更加高效和協調。
有必要讓所有高級將領明白新一代打算進行的改動,這是極其重要的,蒼蘭國大多數人對武器系統的理解和期望放在了單兵素質上,仍然有不少人認為部隊徵集Alpha越多,獲勝概率就大,這就是需要系統性升級的地方了。
蒼蘭國的人大多務實、沉默,雖然偶見固執,但大體是聽得動話的,但聽話有個前提——他們要認可,就像他們從前認可米修斯·蒼蘭一樣,只有他們認可的人,他們才願意陪同他發動政變。
荊榕走進教室的時候,十三位高級軍官、將領的視線紛紛落在他身上,有的人克制不住往前傾身,動了動身體,其他的人視線匯集在他身上,尤其是年紀較大的軍官將領,好像要把他盯穿。
一種部隊中常見的絕對肅靜和沉默瀰漫在教室,或者說,作戰會議室中。
很快,這種肅靜變成了微微的騷動,所有人都在猶豫著要不要起身對藪貓行禮。
這是他們國家對國寶生靈的禮儀!
但國寶出現在陌生Alpha肩頭,這個Alpha是個外國人,這下就不知道應該怎麼行禮了。而且,銀鞅是個稱號,也沒有規定其具體的職銜。
平心而論,他們是信服米修斯的決策的,但空降一個位高權重的外國人到執政層,這件事怎麼想都是不好受的。他們的態度和某些老領主幾乎一模一樣。
糾結!!不解!!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