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1頁(1 / 2)

邊防實在令人頭疼,先帝在時,國庫微薄,又加上後面藩王之亂,劇烈政變,朝野尚且亂成一團,就不要說分出精力去管邊境了。

代禎帝在位這幾年可謂天災人禍全部齊聚,河患最凶,往年衝垮百萬民眾畢生房屋農田;大批人舉家北遷,仍然遇到水患,人員流竄不安,治地已無成法。衛靈塵接手之後,這些問題才大有緩解。

軍務是個大問題,而且是致命要緊的問題。衛靈塵本來是商人,這輩子最多摸到錢,與權無涉,但偏偏特赦科舉,入朝拿到了權。

如果只是文官之權,那也好說,哪怕歷朝歷代重文輕武,衛靈塵抓得到手的,充其量只是文官職權,但現在,連拿國之兵器的權力,眼看著也要到他手中了。

現在代禎帝正是依賴衛靈塵的時候。這件事的關竅就在於,原先跟著代禎帝的文臣武將的權力正在逐步被稀釋——代禎帝想要做出一番功績,且提防著尾大不掉、功高蓋主之勢,就必須扶持一個各方各人都心服口服的人,作為自己的代言人。

這個角度上,衛靈塵正是這樣的天選打工人。他是先帝點的人,根正苗紅,政變之時雖然已經入閣,但年紀輕,且無黨朋勢力,讓人放心得很。

這下建立靖邊閣,就是將兵權更徹底地拿回中央,連普通政事一起,直接聽皇帝與心腹大臣指揮調度。這之外所有的盤根錯節的舊日勢力,都要考慮考慮重組了。

現在京中有腦子有眼睛的大家族,都不敢與衛靈塵針鋒相對了,而且是上趕著巴結:誰能第一批進靖邊閣,誰才是真正站穩下一代權力中心。

說現在衛靈塵有呼風喚雨之能,也不為過。

衛靈塵這晚剛出宮門,前後就有他人府中上趕著遞拜帖,京中軍營防務,如韓家、李家的拜帖,李家禮數做得最周到,巴結得最緊,派來遞帖的人甚至不是家僕,是家中在朝上有頭臉官職的小輩。

重重燈籠,燈火耀耀,排成烈火烹油的排場,衛靈塵抬手接帖,都體面謝過了,只稱政事繁忙,他日登門回謝,隨後快步登自家轎子。

南星、北雪早已等候在此,衛靈塵一看他們一起出現,就知道今天有事匯報,問道:「怎麼了?公子今日還好嗎?」

南星、北雪將事情告訴給衛靈塵。

原來這事沒完,當時韓家幾個家僕小廝撲上來打架,一群人都沒打過北雪,荊榕還沒動手,韓楊就帶人跑了,還放出狠話來要收治他們,要他們打聽打聽韓家的門楣,著實鬧出了驚天動地的動靜。

衛靈塵一聽,也就知道了怎麼回事,開口先關心荊榕:「公子還好嗎?」

北雪原樣轉述:「人沒傷著,眼角被摔的碗盤碎瓷片擦著了,破了口子。又說心情很委屈,不願動彈。」

衛靈塵已經上轎,聽了這話,別的什麼都不管了,先要快馬回府,十萬火急之中,又差人說:「韓家人還等在那裡,過去問問怎麼回事。」

南星應了,正好韓家人還在旁邊呆著沒走,當即就過去,彬彬有禮地問了一問。韓家今日在轎內的是他們府內管事的三太太的侄子,原本來衛靈塵面前混個臉熟的,聽了這事後頓感五雷轟頂,趕緊也回家看情況了。

衛靈塵到了小院中,目標明確,趕著去亮著燈的屋內看荊榕,溫聲問:「給我看看,眼睛怎麼樣了?」

荊榕握著一卷書在房間裡靠著搖椅晃晃,聽見他回來了,抬起臉讓衛靈塵看,又由他輕輕摸了摸。

是一道很淺的口子,堪堪擦過眼角。荊榕氣息平穩,眉目安靜:「傷得不多。就是有點疼。」

626趴在執行官腦袋頂上吐槽:「是,你老婆回來再晚點,傷口都要癒合了。」

衛靈塵觀察了一番,隨後關切道:「對方是個什麼說法?欺負回去沒有?」

荊榕一雙烏黑的眼睛瞧著他:「我沒動手。」

衛靈塵略一思忖,知道他的意思:蘭丁此人本來就是作假身份,這件事鬧大了追查起來,往深里說是沒什麼好處的,荊榕的選擇十足冷靜沉定。

衛靈塵又看了看。燈火掩映下,荊榕眼角多了一道細細的血痕。將近十七的少年,臉生得是無人能及的好看,這麼好看的一張臉,現在多了一道口子,這還不令人怒向膽邊生嗎?

衛靈塵看一眼這傷疤就覺得心寒,好像最美麗的寶石被人颳了一道痕跡一般,他生氣地走來走去,同時不忘沉思。

片刻後,衛靈塵說:「南星北雪太過謹慎,這事處理得不好,這些年你在府里沒受過委屈,沒有道理出去了讓人給你委屈受。」

最新小说: 不就是拾荒嗎 重生後再嫁高門,她擺爛了 穿越六零成為俏寡婦 靈氣復甦後死鬼竹馬爬回來了 病美人被攝政王強娶後嬌寵了 土匪!演戲不可以親嘴 今天我能退圈了嗎[娛樂圈] 我在地府賣盒飯 月影星疏 娘娘每天都在斷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