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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從小錦衣玉食,嬌生慣養著的殿下,這可是第一次去那麼遠的地方!路上遇著強盜劫匪,被人欺負了可怎麼辦!

626表示實在是沒眼看。

鮮嫩版執行官雖然在身體結構上還沒有恢復鼎盛時期,但是這個人形怪物已經開始卷一些特別奇怪的訓練項目了,根本沒有必要擔心。

衛家給荊榕備了四輛馬車,荊榕一輛都沒要,他挑了匹馬,行李物件放在馬上,一個人就向著北邊出發了。

出了京城,正是初春,淺草漸漸長滿眼前,道旁時有碎雪。到幽州這段路行人、車馬、商賈都算是多的,道中也有官驛,所以十分順利。

荊榕身上帶著衛府令牌,不過在外時素衣獨劍,有人相問時,就說自己是商人,主要做香料生意,是週遊四海,尋訪奇方的。

荊榕這幾年不常出來,十一二歲時,倒是跟著衛靈塵去了許多地方,現在出門一觀,已經見到居民生活大比以前豐實,一是貿易發達,二是糧食改革,三是大削了地主紳戶手裡的田地。

路上見到許多青壯年結伴北上,都說是投軍的,因為北邊要編新軍,打北曷,開的待遇非常不錯,對廣大青年來說,是個好奔頭。

「聽說了沒?是衛閣老坐鎮,那坐鎮的將軍,就是在青州打退了北曷的將軍。聽說將軍從前一直被壓著,調去西北守邊,壓了三年五年呢,今年才出來。」

「是好兆頭。將軍能出來,是世間清明之兆啊!」

往醫巫閭山的路上,荊榕停下在路邊一家麵館吃麵,順道聽一聽民間八卦。

荊榕一邊聽,一邊在心中合計。

衛靈塵這回點的SSR守邊將軍王征,荊榕是有印象的,當初打完仗後就被發配冷板凳了,因為其人跟著代禎帝平了青州府戰亂,代禎帝上位那年他卻不肯出力,只說誓不為賊,於是一降再降,終不得志。

今年衛靈塵提他上來,誰也不敢說什麼,這才有了民間沸沸揚揚的激情討論。

只不過,猜測的方向已經戲劇化了。

麵館隔壁有酒樓,酒樓里的說書人已經排好新故事,開口便言:「這王將軍之所以多年不被啟用,卻也不被殺,蓋因一樁已經掩蓋多年的皇族秘聞。欲知後事如何,只需三文錢開啟。有人想知道嗎?」

626趴在熱騰騰的蒜葉豬肉臊子刀削麵碗上:「兄弟,我想知道。但是我知道後面的內容絕對是胡說八道,但是我還是想知道。這正常嗎?」

荊榕拋了一串錢過去,要說書人講完,並平靜告訴626:「這很正常。」

那說書的顯然很久沒生意了。這裡又不是城裡,過路的都是窮書生,窮莊稼漢,三文錢買一碗麵都奢侈,不要說買一個故事了;說書的很有職業操守,找了錢,架勢足夠,拱手向荊榕說:「其實尋常人要聽,我未必肯講,這雖不是皇城根下,有些話卻不能亂說,有些事也不能隨意講。我看這位爺劍眉星目,氣質不是凡俗人物,我才願講。」

荊榕笑了,隨手端起茶碗,也配合對方的職業精神:「你說,我保你說了什麼,都沒事。」

「得嘞。」說書人立刻上道,告訴他,「一般人還真沒聽說過呢。三十年前,有一門人家,那聲勢、威名,比如今衛大人還要大,比什麼都要大,出了京中,百姓不曉天子姓名,卻曉得那一門人家姓名。」

三十年前的事。那的確是沒有聽說過。

說書人說:「這家人姓蘭。」

荊榕接梗:「倒是和我同宗。」他在外面仍自稱姓蘭名丁。

「世間果然有這麼巧的事,蘭姓者聽蘭家事,是我大運到了。」說書人又一抱拳,接著說,「您可知為何如今,蘭這個字卻已絕跡?您可知道,現在為何無人敢說,當年世宗在時,不是乾綱獨斷,而是二聖臨朝呢?」

果然是街邊說書的,那叫一個大膽刺激。

荊榕對626悄聲說:「我怎麼覺得他在內涵衛靈塵。」

626說:「把覺得去掉,我認為他就是在內涵衛靈塵。」

荊榕含笑說:「繼續說。」

「蘭本是前朝皇室遺姓,後來改朝換代,從太宗起,順承大統,尊二王三恪,封蘭氏為諸侯。蘭氏一族倒是知道自己吃哪家的飯,自古以來,克己復禮,恭謹約束;到世宗時,蘭氏的了兵權,征戰四方,尊榮無邊……後卻因聲勢太大,遭人記恨,引得君臣猜忌;蘭氏一門,年輕人悉數戰死沙場,後又抄家滅門,此事不可妄議也……」

說書人話到這裡,話鋒一轉,「而這王征將軍,正是當年蘭氏之家臣;凡是蘭氏一脈,沾親帶故的,有點關係的,都永不起用。傳說當年蘭氏覆滅,將一家傳寶物交給他,得此物者便可得天下……」

說書人說了半天,荊榕不著急,酒也溫了三次,聽到最後,差不多是一個奪寶的江湖故事,還算新奇好聽,於是又給了一些賞錢,方才起身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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