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遲的確聰明,僅從隻言片語便能得出結論。
「是Seven。」池湛道,「一個非常厲害的電競選手,拿過全國冠軍。」
「難怪,昨天看他的操作非常流暢。」岑遲笑道,「打電競的人,都不容易。」
池湛和岑遲找到了共同話題,兩人熱火朝天聊了起來。
直到岑遲有事離開,一直不作聲的周大總裁總算開口了:「原來你喜歡這種。」
「哪種?」池湛莫名其妙。
「虛偽、喜歡說好話的人。」周宴行嘲道,「我看你哪天被他騙個精光,哭著來找我,承認自己看錯了人。」
池湛只覺得周宴行對岑遲的敵意莫名其妙,在他印象里,這兩個人還是關係很好的朋友,怎麼轉眼間就撕破臉了?
「還有,昨天晚上……」
周宴行眼神複雜。
「我究竟對你做了什麼?」
池湛本不想說,但看今天周宴行明顯想了很多無法預料的東西,他還是把事情的起因經過完完全全地說了一遍。
當然,也隱晦避開了例如「下海」、「買我」、「一百萬」之類的話語,否則周大總裁怕是要惱羞成怒。
「就這樣?」周宴行明顯不太相信,但聽著又很像他能說出來的話,「然後,我咬了你一口?」
「就是這樣。」池湛無奈道,「難道還要看看齒印是不是你留的嗎?」
周宴行思索了會,竟然說:「那我看看。」
「別動。」周宴行按住池湛的手,道,「我自己看。」
他揭開那片創可貼,果然留下了一個齒痕,但由於並不太用力,已是有些模糊,不過周宴行還是能認出來,那是他留下的。
記憶里,他明明是咬了一口橙子,還是甜的,怎麼變成咬池湛了?
周宴行有些疑惑,鼻尖湊過去,在即將接觸到皮膚時,嗅到了一絲淡淡的,幾乎已經消失了甜橙的味道。
……原來是沐浴露的味道。
池湛卻是渾身都麻了。
周宴行像狼一般,險些就要貼著他聞了,直到分開,兩人都不太自在地咳了一聲。
「我還以為……」周宴行沒說完,但池湛已經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
難怪一大早上那麼震驚地看著他,又莫名其妙地道歉。
能聽到周宴行道歉的機會可不太多。
「既然如此,那就回去準備資料。」周宴行又恢復了平時的模樣,「明天繼續出差。」
池湛:「好的,周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