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兩隻手環抱住祁凌雪,頭往她身上蹭:「祁姐姐祁姐姐祁姐姐,你看我是不是在拱你。」
祁凌雪「噗嗤」一聲笑出來,這位可真是個活寶。
全修傑身上還背著她的箱籠,被她一眼看過來,老臉一紅,莫名想起自己身上那個多餘的東西來。
這位祁小姐真是個奇人吶,不光是在琴一方面蠢得清奇,這頭腦也跟旁人不同,一句話說出來,讓他覺得自己還怪髒的,儘管自己從沒在任何人身上拱過。
他朝幾乎是掛在祁凌雪身上的陶採薇看去,老臉更是一紅,不出意外的話,自己家父母是會來鉛興縣提親的,到時候……到時候他豈不是要在她身上拱……被祁小姐這麼一說,這好端端的洞房,怎麼變得奇形怪狀起來。
全修傑正埋頭想著,忽然被人撞了一肩膀,他抬起
頭,撞進了崔鴻雪那雙冷冰冰的眼裡,崔鴻雪站在他身前,正好把陶採薇她們倆擋了個嚴嚴實實。
全修傑心裡也多是不服:「不是我說你,若你真的對我有什麼不滿,大丈夫把身份亮出來咱們公平競爭好吧。」
搞得跟他搶他的似的,明明是他自己不要的。
此言一出,崔鴻雪退到一旁,有些認輸的意味在裡面:「我不跟你競爭,你也別以為她現在就已經是你的囊中之物了,我勸你那些眼神放尊重些。」
全修傑自知理虧,還不是怪那個祁小姐,那種話是能當眾說出來的嗎。
全修傑瞥了眼崔鴻雪:「我全家家風清嚴,在正式的談婚論嫁之前,可不會無端跟人談情說愛,該放尊重些的是你。」
崔鴻雪聳了聳肩:「不好意思,我祖父在十年前就已經幫我談過婚論過嫁了,我現在是在符合禮法規定的談情說愛。」
全修傑咬牙道:「那你便明媒正娶把薇薇娶回去,我全修傑也認了,不用在這兒耀武揚威的。」
「薇薇也是你能叫的。」
崔鴻雪最後冷冷瞥了他一眼,走到陶採薇身邊去了,至少他現在能光明正大站她身邊。
陶採薇趁機拉住他的手撓了撓他的掌心,倆人現在幾乎是在打明牌,在場眾人里,沒有人不知道他倆之間有事兒,偏生還有個暗戳戳準備上門提親的全修傑。
這人現在氣得牙都要被磨平了,牽手就牽手吧,崔鴻雪,至少我對你的品行是有認知的,不該做的你不會做。
崔鴻雪是不會做,但天天被陶採薇勾得慌的無恥崔波就不一定了。
或許全修傑還會說:「做就做吧,只要我全家的孩子不是你崔家的種就行。」
能拖到這個年紀還不娶親的男人,心理承受能力那是有兩把刷子的。
正想著,全修傑把目光放到了陶金銀身上,陶金銀被他盯得莫名心慌:「全,全大哥,你看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