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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難受……快呼吸不過來了!
艾非思被窒息感憋醒,再睜眼的時候只看到一片黑暗,還伴有強烈的晃動感,怎麼回事?地震了嗎?
強烈的危機感讓艾非思清醒的很快,他第一時間想起身看看情況,卻發覺身體被束縛住了!
感官好奇怪啊!難道就因為通宵一天得了什麼怪病?!
艾非思強烈掙扎,想抬起手摸到手機給自己叫輛救護車,卻在不經意間發出如嬰兒般細小微弱的哼聲。
艾非思一愣:他嗓子壞了??
抱著孩子的女人聽到聲音,不耐煩地鬆開捂著的長袍,把藏在懷裡的小東西露了出來——並非是意識到自己捂得太緊會讓嬰兒不舒服,她只是嫌棄這小東西萬一哭起來,眼淚鼻涕糊到她衣服上,噁心死了!
艾非思終於看見了光亮,他被人單手橫抱著,第一時間就看見了清朗晴空,以及——一個歐美女人?!
女人外穿著帶金色繡紋的白色連帽長袍,皮膚白皙,眉眼深邃,瞳孔是藍灰色,仔細打理的暗紅色長髮給她增添了幾分端莊貴氣,她長相明艷,神情傲慢,看艾非思的眼神儘是不喜,像他在歐美影視劇中看過的視奴僕為草芥的貴族小姐。
艾非思還沒來得及意識到自己變成了嬰兒,他剛升起「為什麼他在戶外」以及「為什麼身邊有個外國女人」的疑惑,就被溫妮用另一隻手捂住了大半張臉,嬰兒不可思議地瞪大純澈的眼眸,透過指縫瞧見了這個陌生女人陰狠的眼神。
「嗚——」
他費力將手從裹緊的襁褓里拿出來,想推開要捂死自己的人,卻也第一時間發現了自己的變化——這是我的胳膊?這是我的手?!
嬰兒的推拒對成年人來說不起絲毫阻攔之力,但溫妮目光一動,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最終是收回了手,她冷哼一聲,低聲嘲諷,「原來這小雜種竟是個傻子,痛苦的時候也不會哭,血脈低賤之人就是劣等!」
女人說的話,艾非思一個字都聽不懂,這跟他曾耳聞過的幾種外語沒有絲毫相似之處……什麼情況啊!
艾非思控制著細小胳膊在眼前晃來晃去,他好像變成小孩兒了!不不不,這一定是在做夢!
難道是他在睡著後無意識地用被子蒙住了頭,所以才會在夢裡有這麼真實的窒息感?
艾非思試圖用科學一點的解釋安慰自己,可是……為什麼夢裡的這個外國女人的樣貌神情如此清晰?為什麼他能在夢裡聞到森林的味道?而且……為什麼他在夢裡還能清晰地分析和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