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剛才聽到章琛主動搭話,甚至還要對方聯繫方式,以為章琛看上人家了,嚇得一直沒敢插話。
要知道他琛哥眼裡向來只有前程,沒有女人,他是要幹大事的人,不耽於小情小愛,家裡門檻都快被媒人踩爛了,他都頂著壓力不鬆口。
他篤定他琛哥至少得三十五歲以後才會考慮成不成家的問題,剛才瞧進章琛罕見的主動搭話,心理已經做好了不競爭的準備。
當然,競爭也競爭不過。
就在他思想開小差的那會兒,片刻功夫,人已經被章琛趕下去了。
回過神的焦航一直沒弄明白這一切都是怎麼發生的,剛才不還是好好的嗎!
從後視鏡中看到站在路邊漫天風雪中越來越小的一團身影,焦航面上也變得難堪。
他琛哥向來是個體面人,這件事怎麼做得這麼不體面。
把人家一個女孩子丟到大路邊上這算什麼事嘛。
「琛哥,這次別怪我嘴巴討嫌,你這麼做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焦航的不滿毫不掩飾,「人家一個女孩子,還帶著行李,好不容易搭了個便車,還要被你丟在半路,怎麼,你和她有仇啊?」
章琛目光往後視鏡中瞟了一眼。
那團身影已模糊成一個點,消失於白茫茫的雪天。
「嗯,的確有仇。」
——
被單獨撇下的尹漫站在道路旁沉思。
對方莫非和她父親有什麼過節?
沒道理啊,她父親圓頭圓腦,長著一副面善的相貌,是個再和藹不過的人。
生活中逢人便揚起一張笑臉,見了街坊鄰居每次笑哈哈地打招呼,和誰都能嘮兩句。依她父親的說法,做生意就要揣著一張和氣的面孔,伸手不打笑臉人嘛。
不僅和氣,還挺仗義。
周圍鄰居附近朋友誰家有個難處,來找她父親,能幫上忙的她父親一定不遺餘力,事後還總教導她,出門在外靠朋友,廣結良緣准沒錯。
這樣一個好老人,沒見他和誰真正紅過臉。
不是生活中結仇,難道是生意場上得罪過的競爭對手?
那就更沒道理了,一來她父親奉行和氣生財,生意場上也儘量不與人結怨,沒和誰結下過死仇;二來她進廠子好幾年,生意場上的對手她一清二楚,和誰有過小摩擦她也都知道,怎麼她記憶中沒有這號人物?
尹漫想不明白。
對方突如其來的態度轉變讓她有點措手不及。
原本以為攢下一個賺外快的途徑,沒曾想倒是招來無名仇恨,尹漫為飛走的機會無奈地嘆息一聲,緊了緊手中的行李袋,決定先回雜貨鋪。
這搭了半路的便車也不是全無作用,她下車的地方離雜貨鋪距離不遠,她護著行李袋,加快腳步朝雜貨鋪走去。
十多分鐘的工夫,雜貨鋪躍然於眼前。
尹漫從口袋中掏出鑰匙準備開門時,目光突然瞟到前方一百米左右的十字路口站著一位中年婦女,婦女兩隻手緊揣進衣服兜里,胳肢窩下面夾著一瓶陳醋。
整個人時不時踮起腳尖往道路兩方張望。
在這樣的下雪天,大家都情願躲進自己的小窩裡,獨自站在街道上等人的身影格外引人注目。
尹漫目光往婦女胳肢窩下那瓶陳醋上掃了幾眼,重新將鑰匙揣回口袋,慢慢走過去。
站在路口等人的婦女不是別人,是住在附近的普通居戶王香華。
王香華將雙手抄進衣兜里避風,一雙精亮的眼睛死死盯住前方的道路。
她昨天夜裡接到焦航的消息,說是章琛今天會回來,怎麼這天色都快黑了,還不見人影?
這小叔子也真是的,回來也不打聲招呼,她做飯沒個准,做早了怕菜涼,在廚房轉悠半天,發現醋沒了,趕緊出來買瓶醋,順帶在路口張望一下行情。
哪曾想半個影子都沒瞧見。
這人到底是回還是不回啊?
唉,這小叔子如今是愈發和她生分了。
這也不怪她啊,公公婆婆走得早,長嫂如母,她給小叔子張羅婚事不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嘛。
小叔子如今也二十有三,正是適婚年齡,他模樣長得好,又有高收入的工作,媒人都快把家裡門檻踩爛了,天天在她面前動嘴皮子。
她想著男人總是要成家的,早成家早安定下來,就從其中挑選了幾個條件不錯的姑娘打算給他做做工作,誰知道他一個都不看。
那些姑娘模樣都不差,其中有個姑娘長得特別標緻特別漂亮,她看了都心動,小叔子仿佛鐵石心腸,一口給回絕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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