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釗他們被綁架了!」聶耀說。
梅潞驚的一聲尖叫:「不會吧!」
立刻又哭了起來:「誰幹的,他人呢,還安全吧,咱們有錢的,趕緊救人啊!」
妻子大呼小叫的,聶榮當然也被吵醒了,而這時,在他潛意識裡,違背他的意願跟陳柔結婚的聶釗是個逆子,男人嘛,剛剛結婚難免想放縱一下,所以他還認為聶釗很可能是去澳城賭場裡玩了,是去賭了。
是以坐了起來,他先問:「怎麼,阿釗去賭場帶的錢不夠,被人困住了?」
梅潞拽著兒子進臥室,抽泣著說:「快跟你阿爸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雙膝一軟跪到了地上,她又說:「玉珠表姐臨終的時候曾經拉著我的手,要我一定替她看好阿臻和阿釗,阿臻夫妻雙雙車禍已是我的罪過,阿釗再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好跟她交待啊。」
聶耀知道父親雖然口惡,但著急弟弟,打斷了母親的嘮叨,對父親說:「電話是阿柔打來的,她和阿釗,阿涵都還活著,明晚將從澳城回到香江。」
關於說走澳城航道其實是陳柔為防有人暗殺自己而使的障眼法。
但聶榮向來不喜聶釗,又因為結婚一事他違抗了自己的意願,當他是個逆子。
這一聽兒子將從澳城道上折返,愈發印證了猜測,冷哼一聲說:「看來還真是去澳城賭博惹來的麻煩,可我分明跟他說過千百回,男人,沾賭必死!」
他的繼太太梅潞連忙說:「老爺,阿臻和阿釗都是咱的親骨肉,阿臻已然沒了,自阿釗結婚起我就懸著顆心,你萬不能這樣咒孩子。」
聶榮年齡並不大,也才六十出頭,還不算老。
但自大太太韓玉珠喪後他就一直失眠,中西醫都曾看過,全然不管用。
聶氏有幾十上百億的家業,要打理那份家業自然要耗神,再兼失眠耗元陽,他的身體就很不好,堂堂香江首富擁有最好的醫療和保健資源,卻生生瘦成一把骨頭。
人瘦,腰椎和頸椎,肩周沒有脂肪保護就會出各種問題,人也難免行動遲緩,聶榮費了半天的力才坐了起來,妻子不來肘自己一把,甚至下不了床。
還是聶耀攙了一把他才能下床。
甫一下床坐到桌邊,正好看到桌子上,梅潞為聶釗的婚禮而準備的策劃書。
雖說同是種花民族,但香江和灣島,澳城等地因為沒有徹底解放過思想,人們向來比較迷信,而眾所周知,老財主因為有錢,怕死,就更加迷信了。
聶榮還專門給自家幾個孩子批過八字,也找了七八位天師專門論證過聶釗和陳柔的八字以及合婚,早知二人一旦成婚,婚中帶刑,是凶婚,煞婚。
這一聽小兒子被人綁架,恰合了心中不好的料想,再加上他還認為兒子是因賭而被綁,愈發惱火,便惡聲說:「香江鬧綁架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各家的孩子們,誰出門不是帶著四五個保鏢,時時提防著,阿釗又不是未成年的孩子,難道就不知道自己警惕,今天他被綁,明天阿嶼,阿峻也被綁了呢,難道就因為他們的不謹慎,我要搭上個聶氏,不必管,讓他們自己回來。」
梅潞嚇的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老爺您這叫什麼話,阿釗是我玉珠表姐唯一的骨血了,咱們怎麼能不救,找警長,雇私家偵探,再找找澳城道上的人吧,錢我來掏,不論要掏多少,我變賣體已,也要把阿釗贖回來。」
聶耀聽父親語氣狠惡,一副見死不救的樣子,也忙說:「我也有體己,我全掏。」
聶榮可是首富,而且曾經是一窮二白的窮小子,白手起家成的首富。
且不說他心裡疼不疼小兒子,但他之所以能成首富,就是因為其做事夠狠辣,也夠果決,不賺錢的生意,他能壯士斷腕,說砍就砍,有風險的行業,別人怕賠不敢進,他不怕,敢於冒險,也能吃到最肥的螃蟹。
他一臉陰霾,足足沉默了一刻鐘,就是不放救小兒子的話。
梅潞雖是繼母,於繼子,卻表現的比他擔憂得多。
但終於聶榮還是點頭說:「便是造孽,不論怎麼說,阿釗是我的孽障。阿耀你去找徐明,救阿釗的事情就讓他負責吧。」
梅潞見兒子出門,也起身,想跟著一起去。
聶榮卻於背後喚她:「阿潞,你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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