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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的是曾經的她絕對不會選擇的黑色西服和白色球鞋,她豎提著把AK,一手插兜,站在聶釗的身前,不像個富家太太,反而像個女殺手,女保鏢一般。

放眼望去,她居然是要殺他的三個人裡面最叫他害怕的一個。

她的眼神澄澈而平靜,但平靜的叫他骨寒。

求生的意志讓聶耀開口了:「乾爹!」

空曠的屋子裡,他的聲音泛起回聲,帶著悲傷而淒涼的調子。

梁利生先回瞄了眼聶釗。

他雙手插兜,閒散的站在陳柔身後,就仿佛此刻面前的不是他骨肉相連的兄弟,而是個陌生人,甚至,他的眼神里還帶著隱隱的興奮。

當然了,曾經的韓玉珠纏綿病榻整七年,折磨她和她的兒子,聶釗毫無愧心。

「乾爹,我才27歲,從出生我就聽爹地媽咪的話,努力向大哥學習,我潔身自好不賭不嫖不抽,也從來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聶耀的哀訴從四面八方傳來。

從菲律濱到香江,不論虎哥,梅寶山還是阿曾都罪有應得,也死得明白。

但項天戈和鬼頭榮自認死不瞑目,而聶耀,則是所有人中最懵圈的一個。

他小時候優秀到人人誇讚,長大後更是被各種八卦媒體追著拍,是全香江女孩都夢想要嫁的豪門繼承人。

但是他此刻居然要死了,還是死於自他幼時就疼愛他的乾爹手上。

他覺得自己好冤,他也不想死,因為他這一生的每天都在努力,努力做到媽咪想要的優秀,努力每一天給爹地驚喜,他努力的那麼辛苦,他的結局就不該是死。

……

要讓梁利生來殺聶耀,這確實太殘忍。

但他終於還是在聶耀的哀嚎聲中抬起了槍,開口,他也差點哀嚎:「阿耀,在香江賺錢好難的,前些年英政府還願意管事的時候雖然政治處一幫流氓天天這樣搞那樣搞,但他們偶爾還管管事,可現在呢,沒有法律也沒有公平,只有強和弱,生和死!」

原來的英政府雖然總喜歡用政治犯的名義整人,但也會在大家殺紅眼時出手管管事。

可是自從1984年起商定回歸,英政府不但撒手不管香江了,還特意於國際層面把九龍搞成了世界難民收容所,那也意味著在別的國家犯了罪的不法之徒都可以來九龍避難,還不用擔心被引渡回去。

於是九龍在這幾年中成了全世界的惡徒和混蛋們的聚集地。

香江惡人云集,九龍遍地走蛟。

而在這種情況下想要做生意賺錢,養八萬多名職工,難如登天。

他願意說話,聶耀就覺得自己還有希望,他當然還要繼續遊說梁利生,他說:「乾爹我們原來說好的,我來收尾,回歸前大家一起走,我們去歐洲再辟版圖!」

要他不這樣說,一味求饒,陳柔會瞧不起聶耀,嫌他是個軟蛋。

但他能當著他弟弟的面公然遊說,並試圖策反公司副手,好吧,算他是個男人。

她也挺好奇,面對二哥這種公然的反叛,聶釗會是什麼反應。

畢竟梁利生的內心主張是回歸後離開香江,戰略性的撤退到歐洲,在這方面聶耀的主張更得他的心,難道聶釗就不著急,害怕?

她回頭,聶釗就在她的身後,但他沒有說話,只是在她側首幫她捋了捋亂發。

然後他越過她,往梁利生身後去了。

而這時梁利生也已經把槍抵到聶耀的額頭上了。

聶耀舉起了雙手,緊盯著乾爹,眼裡滿滿的哀求和祈求,眼神仿佛一隻麋鹿。

梁利生整個人都在顫抖:「阿耀,sorry,我不知道你懂不懂我的意思,你只能在和平的環境裡當話事人,但老闆他不是的,他跟韓主席一樣胸有丘壑,是能改變營商環境的人。」

他之所以決定追隨聶釗,是因為聶釗的能力。

就跟他媽韓玉珠一樣,營商的環境不好,他不會跑,而是會去試著改變它。

那才是真正的家族話事人該有的臟腑和魄力,也是聶氏生存下去的最大希望。

聶耀一聽這話就知道自己全沒希望了,忙連迭聲的哀求:「但是乾爹,我可以像原來的阿釗一樣去歐洲的呀,乾爹求你了,給我阿爸打個電話吧,求你了,再問問我阿爸!」

再這樣下去這個人梁利生就殺不掉了。

當然,即使殺了,從現在開始直到他死,他將永遠被噩夢纏繞。

可還是那句話,想在如今的香江做生意當大佬太難了,稍有不慎粉身碎骨,今日你對別人手軟,明日就是你的忌日,聶耀還有反叛心,他就是個變數,不除掉就是顆定時炸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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