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拉兩位大佬下場,就是因為他拍到過原身母親大肚皮的照片。
但那時候他還沒跟梅潞合作,也還沒有偷聶家的汽油,更沒有如今的困境,所以沒有想過控制那個女人就把她放走了。
不過一張照片就足夠了,畢竟不論爾爺還是董爺,都已經饞孫子饞瘋了。
真假方面只要做隱蔽點,他們發現不了的。
吳耀祖的心都快躍出嗓子眼兒了,試問:「於sir,要是他們都答應出手呢,怎麼辦,咱們選哪一個?」
於崢嶸噓氣:「那就劈兩處戰場,把聶釗和聶榮一起搞定吧,對於咱們來說,也省了許多麻煩。」
吳耀祖為大警長鞍前馬後好些年了,處理了很多髒事,這也只是其中的一樁。
原來他沒有二心,只想做事,也並不覺得於崢嶸可怕,反而覺得他即使殺人也是有苦衷,殺的人都是該殺的。
但此刻,於崢嶸突然側肩過來,摟上他的肩膀輕拍:「好啦阿祖你就不要擔心啦,我們能搞得定的,以後你可就是九龍第一包租公的大哥啦,是不是。」
吳耀祖點頭,又說:「那您想辦法幫我找找光宗吧,他在菲律濱。」
「小事一樁,我會的,你快回家照顧你阿媽去。」於崢嶸起身:「我也該回家了。」
倆人事情已經聊完了,也確實該走了,各穿各的鞋。
而就在吳耀祖起身拿鞋的時候於sir又拍了一把他的屁股:「看看你,瘦的屁股都沒肉了!」
不過他可不是在玩性騷擾,他愛好女,也對太太特別忠貞,之所以毛手毛腳,只有一個原因,防止在商談這麼重要的事情的時候,吳耀祖會給他錄音。
這半天,他上下其手半天,也終於確定吳耀祖沒有給自己錄音了。
但是他防的那麼緊,吳耀祖真就錄不到了嗎?
其實也不然。
因為就在於sir離開十分鐘後,吳耀祖又悄悄的跑了回來。
走到椅子旁的一棵垂柳樹旁,他抬手一夠,拿下來一隻錄像機,又迅速的低頭,這才一路小跑著離開了。
當然了,他之所以往那兒放錄像機,是因為他們在這個地方接頭不是一次兩次了。
他也知道以於崢嶸的謹慎,自己在身上放竊聽設備,必定會被他發現。
而把錄像機藏在樹上,他也提心弔膽,隨時擔心會被發現,能僥倖沒被發現,只能說於sir謹慎一世,也有百密一疏之時吧。
……
陳柔早就猜到了,吳耀祖肯定會給她打電話的。
他要帶著個生病的老媽逃跑,去西方是不可能的,路太遠,他老媽會死在半路。
要去東南亞或者菲律濱,以於sir跟米國人的關係,只要於sir跟米國軍方通口氣,全東南亞的海盜都會發動起來找他,並把他給碎屍萬斷。
所以他知道自己無路可逃,也只能跟聶家合作。
陳柔在接電話,見聶釗湊了過來也在聽,遂放了免提讓他一起聽。
吳耀祖畢竟高級警察,還挺有兩把刷子的:「陳小姐,我這兒有於sir的錄像。」
陳柔都挺意外的,因為距離她警告吳耀祖只過去了半天而已,他就弄到錄像了?
聶釗跟他老爹一樣具有懷疑精神,蘸啤酒在桌子上寫:「確定真偽!」
陳柔卻問:「你現在人在哪裡,我立刻過去找你。」
她想立刻就拿到錄像帶,親眼看看到底能有多大價值。
但吳耀祖斷然說:「不行。」又說:「我要500萬,給我錢我才給你錄像。」
用500萬換一份大警長的犯罪證據價格並不算高,而且他能從於崢嶸那種人的手裡拿到錄音,肯定也是擔了很大的風險的。
這錢當然要給。
但吳耀祖一下子要500萬,當然也有原因,那就是他還沒死心,不想做污點證人,想要跑路。
那麼是給他錢讓他跑路,還是想辦法把他留下來做污點證人?
陳柔把大哥大面向聶釗,他只看了一眼,立刻打開酒窖的門出門,上樓去了。
陳柔則依然待在酒窖里,深吸了一口氣,看門關上,她耐心說:「吳sir,錢我們聶氏肯定會給你,但你至少應該先讓我看看錄像帶的內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