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一樓是酒窖,也是緊急避難所,而在負二樓,有個藏品室,還有一個電影院,除此之外還有一個長期避難所,他們現在要去的就是電影院。
而等他倆趕到電影廳的時候,聶榮拄著拐杖,跟明叔也剛才走到房門口。
梁利生已經在影廳里了,嫌保鏢們手太慢,他正在自己鼓搗錄像帶。
見聶榮進來,他還能跑得比保鏢們更快,過來伸手攙人。
再等聶釗兩口子進來,韋德也夾著他的小皮包趕來了,讓保鏢們全都出去,再把防暴防火門從內部反鎖,大家就要見識所謂的,足夠判處於sir絞刑的錄像帶了。
當然,這也意味著聶家針對於sir的反攻要正式拉開帷幕了。
……
第116章 拿他爹做誘餌!
在這個年代,聶家的私人電影院都已經裝有星空頂了。
坐椅不多,總共只有八張,但都是從日本空運,進口過來的電動按摩椅。
等錄像放完,燈打開,別人都沉默著,只有聶榮厭煩的指了指側面牆上,明叔會意,立刻就把牆上掛著的,一幅梅潞自己畫的畫給取下來,放到垃圾桶旁邊了。
天花板上所有的射燈都聚焦在熒幕上。
熒幕是黑著的,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還盯著熒幕,久久沒人說話。
終於,聶榮開口了:「這些年咱們聶氏投給於sir的政治獻金少說上千萬,他倒好,眼看項天戈和鬼頭榮一個個的死掉還不收手,竟然還要調位老龍王。」
這老爺子還不知道於sir手裡的料是假的,再冷笑,又說:「九龍那兩位老龍王也是夠可笑的,為了一口氣爭了整整五十年,爭來爭去也不過個包租公,沒見識!」
站在商業的角度確實是這樣。
用五十年的好光陰去跟人撕逼掐架,倒不如賺錢來的實在。
站在商人的角度,不論爾爺還是董爺都是失敗者,聶榮這種才是成功人士。
有他在,聶釗就不是絕對老大,凡事也得他起頭,而他跟聶釗說話,向來都跟吵架似的,那不,他側首看坐在最邊上的聶釗:「於sir要整垮聶氏呢,你不是話事人嗎,你的辦法呢,說出來我們聽聽。」
聶釗很乾脆的說:「聶主席您錯了,他不是要整垮聶氏,而是要殺了您和我,扶您的二兒子聶耀上位,就像藉由一個男孩控制九龍一樣,要借聶耀控制來聶氏!」
梁利生也拍沙發:「他媽的,於崢嶸好毒的眼光,他早就看透阿耀是個傀儡了,我作為乾爹,也覺得阿耀軟了點,但我只想輔佐他,於sir好毒的心,竟然想藉由阿耀來控制聶氏,他媽的,大哥,還真就差點給他辦成了呢。」
他是個爽快人,說的也都是肺腑之言。
但他這樣說話就搞的聶榮很不舒服,因為直到現在聶榮都不覺得聶耀有多差。
在這種場合他還要為聶耀挽尊:「那只是於崢嶸的一廂情願,阿耀沒那麼傻,能心甘情願做他的提線木偶。」
聶釗來一句:「可他原來不就是您的提線木偶,您怎麼說他就怎麼做?」
「他只是乖巧聽話,不是什麼提線木偶!」聶榮不高興,開始懟兒子了。
韋德一看老闆們開始講屁話了,當然得把局勢拉回來,他站到影廳正中央,展開一張報紙,說:「主席,副主席,老闆,三太,要不大家先聽我講規劃吧。」
陳柔最憐憫打工人了,點頭說:「快講吧,完了大家好休息。」
韋德把報紙整體展開,這才又說:「在博彩方面,澳城幾位賭界大佬能夠競標到賭牌,都跟咱們韓主席的鼎力支持密不可分,雖說後來聶主席退掉了在賭王家的占股,但韓主席單人在澳城葉家還持有28%的股份,而現在,因為在本埠競爭不過賭王家,葉家退而求其次,從義大利訂購了幾艘豪華郵輪,用來在公海開賭。」
聶榮遠遠瞟了兒子一眼,見倔犟的小兒子正在跟他的老夥計梁利生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著什麼,老爺子心裡不舒服,但也只能嘆口氣:「這些我知道,往下講。」
韋德再說:「就在下周,幾艘郵輪為了造勢,會到達維多利亞港。」
當年韓玉珠長袖善舞又資金雄厚,在澳城政府發賭牌的階段一家投了一份錢,不管經營只收淨利,可謂坐收漁利,但後來一是為了搶香江的房地產市場,需要回攏資金,再就是,賭王家族是無條件支持韓玉珠,而非聶榮的,他就把所有投資撤掉,然後把大筆資金全投到了香江的房地產業。
房地產當然賺錢,但博彩業可謂一本萬利,簡直堪稱印鈔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