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聶釗可以不心動,因為他已經建成完整的洗砂生產線了。
但聶榮絕對會想要梅利樓。
當時政府拍賣梅利樓,本來就應該是他的,但當時應該是梅潞從中做了點什麼梗,叫老頭子病了一場,沒能起得來拍板,樓就被爾爺拍走了。
梅利樓是韓玉珠最愛的一棟建築,也是舊香江的代表物,聶榮必定會心動。
當然,不論梅利樓還是河砂礦都不好要。
不論爾爺還是董爺都不傻,真要認親上族譜,必定先做DNA。
聶釗是真不知道太太要怎麼解決兩位老爺子的事,但當然,肯定不會是像他想的那樣,直接在樣本上做手腳,再搞掉更弱的那一個,來個弱肉強食。
她應該是要化解矛盾的,這方面聶釗還真不擅長,也就只能由她了。
兩個保鏢匯報完事情才走,明叔抱著錄像帶進來:「總共六盤,我給您標了時間。」
「辛苦明叔,給我打開。」聶釗說。
明叔倒是很喜歡宋援朝,笑著說:「宋仔有撿破爛的習慣,還愛縫東西,縫的還挺不錯,我有幾件襯衣壞了,扔掉了,他也撿回來縫好,又還給我。」
從小生活在優渥的物質中,就連明叔都不理解宋援朝那種變態的節儉。
聶釗正看著,聽到一陣軲轆聲汪汪兩聲狗叫,連忙關了電視機,正欲把禮物收起來,陳柔和聶涵倆已經進門來了。
聶涵一看滿桌的東西:「哇,小叔好棒,這是從新加坡帶來的禮物嗎?」
又問:「有沒有我的?」
陳柔打開香水聞了聞:「這個應該是給你的,不錯,味道好香。」
「謝謝小叔,對了小叔,細娘後天要回大陸,我猜你肯定不想去對不對,讓我和細娘一起去吧,我們也不要多的保鏢,只要宋哥就好啦。」聶涵說。
聶釗一臉正經:「你明天需要去趟新加坡,那邊有點公務,你幫我出席一下。」
聶涵撇嘴:「新加坡哪有大陸好玩,我不想去,而且我還小,不需要幫你做事吧。」
「是你自己的事,新加坡公司有你2%的股份,聶大小姐。」聶釗說。
聶涵呲牙,但還是拿起香水來:「謝謝小叔,香水我很喜歡。」
被小叔看的不太好意思,她出門走了。
俗話說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如果不是從小生活在孤兒園,要用打架的方式才能成為生活強者,並因為父親的原因被特召,陳柔也許會成為芭蕾演員的。
如果說這東西是聶耀送的,她會很反感,當場扔掉,但以為是聶釗送的,感覺就不一樣了,因為她從戎從警,行於天地間堂堂正正,也只會接受丈夫給的禮物。
而一個在水晶球里跳舞的,且栩栩如生的她,可太美了。
「你定做的吧,做的好像我。」她趴在桌子上,靜靜望著雪花中的自己,臉上的笑容和溫柔仿佛是曾經那個她的重現,她果然很喜歡。
聶釗咳嗽,鬼使神差:「唔。」
他打算多找幾張她跳舞的照片,再做一打回來。
看他面色蠟黃,蔫巴巴的,臉上汗毛都是豎起來的,陳柔問:「你不舒服?」
聶釗作賊心虛,再咳了兩說:「出差幾天一直在談生意,我有點累。」
陳柔嘆氣,伸手來扶丈夫:「快上樓,洗個澡睡覺吧,我一會兒就回來。」
「咳咳,你去幹嘛?」他都咳嗽好幾聲了,她難道不應該留下來照顧他嗎?
陳柔最近要面對的可是九龍最兇悍,也最狡猾的兩個大佬。
他們一手捧著舉世無雙的珍寶試圖靠近,但背在身後的那隻手裡拿的是屠刀。
她當然不可能就那閒著坐以待斃,而是要讓他們意識到,跟她耍花招只有死路一條,她說:「找鄺仔幫你開點藥,或者推拉一下,兩個小時後吧,我就回來了。」
聶老闆還是不太開心,畢竟再過兩個小時就夜裡12點了。
不過等他再想咳嗽裝弱的時候太太已經跟股旋風似的出門,離開了。
他追出門來,果不其然,宋援朝也跟著他太太一起走了,倒是sam還在,解釋說:「太太和宋去九龍了,馬上應該就會回來的。」
聶釗說:「告訴韋德,給你辦張通行證,我們要去大陸。」
Sam猶豫:「老闆,也許你要多帶幾個人?」
聶釗反問:「為什麼?」
Sam說:「沒有跟大陸軍人交過手,我不知道他們的實力,但是大陸的漁民非常野蠻,前段時間我們米國派往大陸的魚雷全部被撈走了,你敢想嗎,他們能打撈魚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