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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這時聶釗又說:「小泉兵丁也是混社團的,他所混的社團,我想您應該比我更熟悉,就是在東京專門做炒樓生意的住吉會,而且據我所得到的內幕消息,住吉會在這場金融危機中,屬於擊鼓傳花最後的贏家。」

金融危機不止是擊鼓傳花,更是不斷轉手的定時炸彈,而且是帶著巨額利潤的。

要問誰是最後贏家,當然就是那個最後脫手,成功賺到了一大筆錢的。

雖然同是社團,但是董爺和爾爺不參與太大的商業,更加不玩金融,他們做生意,也不過是為了養活門下弟子,種花家的老傳統嘛,武行就專做武,不做別的。

但是在東京那邊,像山口組,住吉會什麼的,都更願意去涉足商業。

推高房價,炒房賺大錢,聽起來倒是蠻不錯,但在董爺看來,那生意可不仗義。

因為不論做什麼事,合理的賣買都應該是剪羊毛,剪一茬長一茬,再剪一茬,不但爺爺有得羊毛用,孫子也有,而炒房就好比剝皮取毛,竭澤而漁,你一次性把錢賺光光,後來人非但沒得賺,而且背了一屁股債,子子孫孫都要還債,太歹毒。

再聽聶釗說起住吉會,董爺疑惑了:「一個小社團,怕做不成那麼大的事吧?」

聶釗進一步解釋:「他們是西方財團在本地的代言人。」

董爺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又說:「那豈不是敗類中的敗類,漢奸中的漢奸,是小鬼子的福報?」

說了大半天,老爺子以為只是鄰居家失了火,隔岸觀火,悠閒從容的很呢,但是聶釗要拋重磅了,他直接說:「可現在,他們盯上九龍了。」

董爺剛剛把茶杯送到嘴邊,頓時噗嗤一聲,茶水四濺。

聶釗一側首的功夫,宋援朝的手擋了過來,但聶老闆嫌棄他,一把拂開了。

因為有前面的鋪墊,不用講的太仔細董爺就明白了:「他們在東京割了一茬,現在囤了一大堆的票子,新時代不敢拿槍,想揣著票子來搞我們的地盤?」

其實關於這件事,聶釗心裡有隱隱的預感,但不敢確定。

是陳柔講給他聽的,她說,在回歸前,於東京市場賺足了的西方金融業會再殺個回馬槍,瞄準香江,準備趁著回歸之機來一次做空。

跟東京一樣,推高房價和股市,但又撤資離場。

不過跟東京又不太一樣的是,香江有大陸那個堅實的後盾,所以最終這件事會以財團興沖衝來炒,最終卻因為大陸的鼎力撐腰而狼狽收場。

這個事件非陳柔沒有人知道,就連聶釗也只是預測,不敢說它確定會有。

但它是個很好的,可以跟董爺和爾爺談拆遷的契機,所以陳柔才篤定能拿下他們。

你要平白無故說想買他的地,拆他的堂口來蓋樓,董爺舉起槍桿子就能把聶釗轟個稀巴爛,但在聽說曾經被他們趕出香江島的外敵如今虎視耽耽,還帶著洋鬼子,帶著錢來,準備要搶他的地盤時,他就要主動談拆遷的問題了。

他說:「九龍大大小小的包租公包租婆可不少,就算我和姓爾的,我們能守得住我們的地皮,可不敢擔保不了他們,而要他們一旦鬆了閘,當年我們辛辛苦苦搶回來的地皮就不但又要落入賊人之手,而且……等他們將來撤走,我們的後代子孫們還得倒欠錢,子子孫孫都要給他們還債。」

聶釗說:「對!」

茶蠱砸上桌子,董爺說:「我懂了,阿柔是在給住吉會下馬威。」

聶釗不經意的勾了一下唇,但也說:「對。」

一想到聶釗就是個房產老闆,董爺差點就要脫口而出,請他入場,談拆遷談改造了,可他畢竟七老八十的人了,當然精明,不可能這麼輕易的就入圈套。

重又抓回茶蠱,他一舉盞,宋援朝斟茶,他假意做喝茶狀,但其實在瞄屋子裡,他就納悶兒了,爾爺到底怎麼回事,直到現在還不出來?

說回屋內,二樓上,陳柔把紗布推到了額頭上,但依然是仰躺的姿勢,而關於住吉會夥同西方金融勢力盯上九龍,想要做空香江的事,她也跟爾爺講了一遍。

然後她說:「那個叫小泉的名義上是個教練,實際上他一直在收集九龍各個占地皮較大的小包租公們的情報,以便他的堂口能夠針對性做突破,所以我……」

爾爺雖然情緒沒有董爺那麼激動,外露,但要說起東邊的惡鄰,他的感觸只比董爺更深,因為當初董爺殺他太太,就是因為,誤以為他在做漢奸的緣故。

他為了家國大義而忍辱負重,到頭來妻兒卻叫人生生捅死,那是他心裡永遠的痛。

可是被趕走了幾十年的敵人又將返場,他卻老到路都走不動了?

董爺確實是他的死敵,但要說真正的仇人,那必然是惡鄰,是鬼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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