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爺嘆氣:「可我乾的就是這個行當呀,不然你說,我們還能做什麼?」
陳柔說:「偷東西,搶要保護費,當街打人總可以不用干吧,就非得每天都讓馬仔跟忠義堂的人干一架你才高興嗎,你就不能幹點好事,善事,也登登報紙?」
其實九龍最大的亂,就在於兩個社團間無休止的打架鬥毆。
偷東西,強制索要保護費目前已經很少了,因為九龍沒有稅收,市民也基本默認交保護費是種習俗,給社團交錢,社團幫忙平事,大家互惠互利嘛。
但因為陳柔提了個醒兒,董爺就發散思維了:「做善事,登報紙,這是個好辦法。」
再一想,他拳頭捏的咯咯響:「扶老太太過馬路算善事吧?」
陳柔無語:「您自己都過不了馬路,還想扶老太太,就不怕嚇死過路的司機?」
七十老頭扶個八旬老太過馬路,他能把路過的司機嚇到原地去世。
當然,這只是個大思路,董爺屬於實幹派,既然乖孫女指了明路,讓他多做善事登報紙,他就會發散思維,變著法子做事登報紙,給自己造名譽的。
大紫荊勳章他不敢想,可他會想,要自己表現好點,以後上大陸的時候,也會有幾個小領導接待他呢,他祖籍也是大陸呀,以後指不定還有機會回故鄉探親呢?
就這樣,董爺午覺都不睡,立刻喊來他的狗頭軍師翁華給他做參謀,這就準備在九龍大興慈善業,好好的做些善事來登報紙了。
而且這一回他一定要蓋過爾爺,搶過他的風頭。
說回陳柔,她也沒得午覺睡,剛掛了電話,有人敲門。
她開門一看,當然是宋援朝,摘了墨鏡,他說:「事情已經打聽清楚了。」
陳柔伸手說:「進來說話吧。」
宋援朝不但不進,反而後退了一步,說:「就在這兒講吧。」
他說的消息,陳柔已經在飯桌上掌握的差不多了,但他當然還有新的消息,也是由宋援朝轉著圈子,通過統戰部的王秘書打聽來的。
他說:「郭扶正他爸承接了目前市政府所有的動遷工程,可他們覺得那還遠遠不夠,又正好咱們在市中心有兩個地標工程馬上開建,因為牽涉到進出口,原材料當然是用大陸的更好,而郭扶正他小叔剛剛上個月,走馬上任了深市一建,一建想承包咱的所有建築工程,但是梁利生在資質方面查的比較嚴,一直不肯吐口。」
又說:「梁利生不吐口,一建拿不到工程,很頭疼,就想找辦法攻關一下樑副主席。」
郭小白,郭曉亮,看這倆名字,誰能想到他們會是牛逼赫赫的人物?
但是從外貿到建工再到官方,他們堪稱三位一體,這都要隻手遮天了這是。
聶氏就是搞房產起家的,做的又都是超高層,建材和工程方面一旦有不到位,蓋出危樓來,聶氏的名聲可就毀了,信譽也就沒了,以後房產生意也就沒法做了。
那也是為什麼聶釗只放心梁利生來大陸。
那老頭是個難得的,既喜歡做事,也愛認真做事,不胡來的人。
而且他一大把年紀了,渾身的病,想搞點美色也搞不動了,沒有花花腸子,就很不好攻堅,但是拿不下他,郭家兄弟就搞不到聶氏承建的摩天大樓,怎麼辦?
陳柔大概明白,郭家兄弟看梁利生是個攔路虎,這是準備要除之而後快了。
當然,只要他們能做得到,那麼從侵吞動遷款再到在建築工程的原材料,建設,農民工的工資,各個方面動動手腳,很可能在幾年之內,他們就能搞到幾十甚至上百億的贓款。
她輕噓一口氣,問:「王秘書是怎麼說的,郭部長想讓你做什麼?」
宋援朝先輕輕嘆了口氣才說:「王秘書是個軍轉幹部呢。」
陳柔皺眉頭:「所以呢?」
宋援朝心裡挺難受的,他說:「他跟郭部長的關係似乎很不錯,陳小姐,我不知道您懂不懂我的意思,就是……他也被金錢給腐蝕了,正在用出賣國家和人民利益的方式為自己漁私利,賺小錢。」
在會場上,他能接觸到兩個軍轉,一個是薛部長,一看那身材瘦瘦筋筋的就沒有油水,他也確實人脈不多,一直都在認真的做自己的事,再一個就是王秘書了,只看那肚皮肥肥的,宋援朝就知道,他必定吃了不少的好東西,喝了不少酒,而且他跟郭部長也有交談。&="&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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