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秘書一回頭,就看到宋援朝和聶家那位首富夫人站在窗外。
投以羨慕的眼光,他心說,還得是姓宋的那個王八蛋,武能上戰場打仗,文能給首富家做跟班,表面悶悶但內里風騷,簡直人生贏家。
其實只要看到兒子過得好,聶榮就開心的不得了了。
正好這時梁利生拿來了信封,他接過去,雙手遞給了王司令:「初次見面,一點小禮,還請不辭。」
王司令站了起來,先敬禮再雙手接過,道完謝,將信封遞給了聶耀。
其實信封是打開著的,裡面是什麼東西,只要抽出來一看就知道了,但是聶耀並沒有抽,而是轉手,將它遞給了同來的參謀長。
因為市里安排了很多人,走馬觀花一樣的跟首富見面,這會兒時間到了,他們也該走了,但聶榮不幹了,一把抓上王司令的手:「今晚陪我吃頓飯吧,還望不辭。」
當拋開野心和私心,他最愛的兒子依然是聶耀。
就算他偏心吧,哪怕聶耀只會給他翻白眼,可他也願意多看他一眼。
所以接下來的行程老爺子全否,只一個願望,今晚要跟兒子同桌吃一餐飯。
……
說回外面的宋援朝和陳柔,此刻倆倆對視,都在說:「你來打!」
而這回,陳柔都不免生老爹的氣:「陳隊也真的,做事之前怎麼不打招呼呢?」
倒是宋援朝說:「我猜應該有原因,一會兒等他們出來,我堵了二爺,咱們直接問他吧。」
陳柔一看王司令的座駕就在不遠處,跟宋援朝倆就轉悠到車旁邊去了。
一會兒逮了人,直接問聶耀,看是怎麼回事吧。
不過其實站在陳恪的立場上,他把這件事情匯報給上級是對的。
因為聶釗是在香江長大的,在他的思維意識里,所有人都該為有錢人讓路。
他幫了軍方的忙,軍方就應該幫他處理麻煩。
但陳恪他們受的教育不一樣,他們跟她一樣,覺得法律面前就該人人平等。
他們接收聶耀是私下行事,萬一被捅出來,是要損害軍方形象的。
而且原來的聶耀膽小怕死,只會躲在後方安安靜靜的寫稿子,但現在他不一樣了。
自打lvsun島一回剿匪後,聶耀突然就發起癲來了,不但每天都會寫稿子,還要抽時間練打槍,而且漸漸的不滿足於只是打靶,還非得跟著出任務。
而他雖然稿子寫得好,但動手能力很差,好好的槍交給他,不出三天就會走火。
他也練得多,可是越練越菜,頭髮燒了好幾回,衣服燒了好幾套。
這就搞得大家頭疼不已,不是怕他太能殺敵,而是怕他有一天走火打死自己。
但你不讓他出任務吧,他就罷工,拒不肯寫報告。
可要讓他出去吧,就好比讓個三歲小孩兒背著AK上戰場,人人提心弔膽。
怕他萬一真死在菲律賓,『時評家兼戰地記者是榮耀』要從此沒了,領導要問責,又正好聶榮回國舉世矚目,他們一商議,就把人給送回來了,這就是前因。
但凡事既有前因,就會有後果。
王司令在聶榮的強行挽留下,要留下來跟他一起吃飯,就還有得等。
但梁利生也不知道找了個什麼藉口,總之把聶耀從會客廳里給哄出來了。
從側面的小門出來是個涼亭,聶耀氣鼓鼓的在前面走著,梁利生跟在後面,那興奮的樣子,簡直就跟孫悟空被封了弼馬溫,頭一天走馬上任時一般活躍。
痛風,不存在,他能原地翻兩個筋斗雲。
但他雙手抓上聶耀的胳膊,還來不及問呢,陳柔和宋援朝來了。
雖然還不知道菲律賓發生的事情,但陳柔大概猜測了一下,這位爺應該是任性胡鬧,搞的那幫當兵的沒辦法才會把他送回來的。
而就她所知,聶耀應該並不願意離開菲律賓。
所以她單刀直入,只問:「二爺突然就離開菲律賓,怕心情不太爽吧。」
梁利生則是小心翼翼的順毛捋:「是不是他們看你稿子寫得好,專門請回來的?」
曾經的聶耀已經死了,而現在站在大家面前的是大記者,大戰略時評家榮耀,但他看陳柔,語氣也是懵懵的:「明明我的肺炎已經好了半個月了,我也想回去,可他們就是不讓,阿柔,你給陳恪他們打電話,就說是你說的,讓他務必來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