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成了殘疾人,又正好房產被政府給扣押了,到了定成份的時候,他也只是個貧農,當然也沒有被斗過。
反而因為功夫教的好,徒弟們成材,政府領導們經常來訪。
就在84年之前,他甚至還是五保戶,站在他的角度,他這一生過的算很不錯了。
可站在蔡小姐的立場上,事情可就變味兒了。
這個枯黃黑瘦的老頭是她叔叔,看樣子卻比她爹還老,跟政府的關係走的那麼近,她當然就會想,如果是在前些年,還沒有開放的時候她爸回來,這老頭會不會聯合政府,就把她爸抓起來,扣下來,讓去坐牢?
再說了,她父母到了國外以後,跟大多數人一樣,原本學的知識用不上,在做體力工作,是開了一家洗衣店,天天幫人洗衣服,還好她哥書讀的好,也找到了好工作,他們家的家庭條件也才變好,住得上大house的。
但畢竟他們家也只是工薪階層,小叔叔拿著房子送外人,卻不給她家,她心裡不止不舒服,而且很生氣,只是礙於父母讓她不要聲張,才不敢發作的。
不過她心裡不舒服,當然就要故意使點壞。
這時大家在院中池塘旁的涼亭里,蔡師父拿著畫冊,一張張照片的,在跟陳柔介紹蔡家拳的歷史,並安排阿陶去屋裡找幾幅近代時期,各個名家給蔡氏寫的書法。
因為東西全在一個大瓷瓮里插著,阿陶索性抱著瓷瓮往外走。
蔡小姐眼不丁兒轉悠到門口,看門旁邊豎著個拖把,索性來了個一踢一踩,阿陶又沒有注意到腳下,剎那間所有的字畫,包括那隻瓷瓮全部脫手,四散。
聶涵最先看到,因為她對歷史不怎麼感興趣,也正常蔡小姐要搞事。
而隨著她哎的一聲,所有捲軸字畫全部飛出,那隻瓷瓮也直戳戳的朝著涼亭飛來。
也就在這一刻,聶家兄妹要見識真正的硬派功夫了。
兩個大小伙子,阿峒和阿崆,眼看字畫朝著池塘里飛,一個當著他們兄弟的面一躍而起,單腳踩上柱子一個彈跳,於空中兩個空翻,已然撈到了兩幅畫。
另一個當場一個空翻,奔著水面而去,腳點地的瞬間雙手一揚又是兩副。
但他在水面上只略停了停,立刻又一個後空翻,雙腳擺尾的同時一腳踢,一幅字畫刷的又被踢了回來,而阿陶三步並兩步,躍上涼亭的瞬間,抓穩了字畫。
聶家兄妹的眼睛不夠用,耳朵甚至都不夠用。
因為他們只聽到一陣輕輕的哐啷聲,回頭時,就見那隻通體金黃色,上面又有金綠色龍紋的大瓷瓮,竟然被蔡師父用拐杖接住了,掛在拐杖上面。
要不是聶涵前幾天才在香江跑過一趟武館,就不會有此刻的震撼。
畢竟這些年功夫片火爆,而影視方面的表現,總會高於現實。
但此刻她看到的,是甚至比影視劇里所表現的,還要紮實,也足夠有表現力的功夫,她當場鼓掌:「哇,細娘,他們是真正的高手誒。」
聶嘉峻看阿峒高高瘦瘦,眉清目秀,功夫也是真厲害,忙問:「先生,您就不考慮上香江,入行做打星,或者說做個武術指導嗎?」
聶氏的影視公司投的功夫片可不少,過年開酒會,那些明星們也會來,當然了,少爺們想看什麼,叫他們怎麼耍,他們就會怎麼耍。
所以聶家兄弟可以確定,在場這幾個年輕人的功夫,遠在香江混的那幫子之上。
而淺薄如他們,能想到的,功夫的最終用途,就是入娛樂圈,拍打戲了。
但三百六十行,人各有志,也各有各的行道。
而且做武術指導,混娛樂圈,也只是在港人看來比較光彩而已。
蔡師父笑著說:「小先生您說笑了,阿峒有正經工作的,他在體育局工作,現在雖然只是個小科長,但咱們廣省年年都有各種運動會,他也很忙的。」
阿峒也適時抬拳,笑著說:「承蒙少爺看得起,但工作不能丟,抱歉。」
蔡師父瞟了剛剛進涼亭的蔡小姐一眼,作為一個武行人,他不可能沒看到蔡小姐動的那點小手腳,但他也依然只是笑著說:「來吧,咱們看字畫。」&="&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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