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爭要在他兒子爬行,以及喜歡亂吃東西的階段,不沾到任何細菌。
結果孩子到了外婆家,地上有明顯的髒污,陳柔卻讓他就那麼爬來爬去。
他進門就要抱兒子,但陳柔雙指頂他胸膛:「什麼臉色,像什麼樣子?」
聶釗自己沒有意識到,但他的臉色很難看。
也就在這時李霞洗了把手,把阿遠抱了起來:「快看,誰來啦。」
又搖孩子的小手:「再叫個爸爸,讓你爸爸聽聽。」
阿遠於是繼續吐泡泡:「叭,叭叭!」
李霞用她的額頭去抵阿遠的兒子:「我們寶寶好聰明,好棒!」
這才幾天啊,就會叫爸爸了,分明聶釗早晨走的時候,小傢伙還不會呢。
先不說別的,聶釗激動之下雙手掰上丈母娘的肩膀:「再叫一聲?」
李霞也說:「叫啊,這就是爸爸,再叫!」
叫爸爸是需要攢口水的,因為噴破一個泡泡,才能叭的一聲。
阿遠攢了會兒口水,可因為剛才已經喊過了,口水不對,醞釀半天,說:「噗!」
不過就算是噗也可以了,它是一個全新的發音。
聶釗本來還很開心,不過在有兒子之後,就陷入了一種變態的潔癖中,他看到丈母娘手上有水珠,還沒有擦乾,可她在握他兒子的手,而下一秒,他兒子就要把小手送嘴巴里了,他臉一垮,伸手就要奪孩子,可又被陳柔雙指相指,阻止了。
聶釗急的跺腳,都恨不能跟太太翻臉,但還是那句話,他敢怒不敢言。
還好李霞下午還有課,抱了會兒孩子就交給了陳柔,抓起書包說:「我得去上課了,你們別走,我泡了干鮑的,晚上燒給你們吃。」
只聽門哐的一聲,聶釗立刻從妻子手裡抱回了孩子,但見她拉著臉,沒敢多說什麼,只是抱著兒子進了洗手間,擰開水龍頭,趕緊給孩子洗手。
但洗到一半,他明顯愣了一下,又出來找濕巾,把孩子的小爪爪擦乾。
可擦完他又說:「這濕巾是帶酒巾的,不是嬰幼兒專用。」
陳柔才剛剛打開包,找到嬰兒專用濕巾,遞過來給聶釗,並笑著說:「這棟公寓來的自來水水質不達標吧,你兒子洗一下手你都怕污染,好多人還在吃它呢。」
如今的大陸,社會階層還沒那麼明顯,但在香江,就不說衣食住行了,普通人用的水,呼吸的空氣都跟有錢人家的不一樣,聶家的水質當然也是最好的。
而在屬於牛馬,無產階級的陳柔看來,這一切都有點太不平等。
但在聶釗看來它很正常,只不過話要說得好聽一點。
所以他說:「阿遠還小,皮膚也太嬌嫩,而這裡的生活水,是二次處理過的。」
他當然知道,自己剛才一進門就嫌棄李霞,惹陳柔不高興了。
這時他也還沒有意識到,他兒子已經爬過位於九龍,號稱最髒最亂的九龍警署13層樓,還在鐘樓上大口呼吸過陳恪肺炎菌超標的空氣,就在今天早晨,他甚至還差點呼吸了一口就叫他嘔吐的,灣島仔的臭腳丫。
抱著兒子,懷著美好的願景,他試問:「來中環逛街?」
見陳柔雙手抱臂,又說:「偶爾出來逛逛也沒事,但我會在公寓樓安排一個車位,以後你直接到車位,就不用在外面逛來逛去了。」
陳柔對於聶釗一切關於娃的撫養,統統持反對意見。
只不過夜裡孩子醒了,是聶釗在哄,從娃出生到現在,聶釗在操心奶粉啊,洗澡啊,還有什麼大便小便啦,陳柔沒有管過,怕聶釗說你行你上,就不敢多嘴。
而既聶釗一廂情願,認為他們只是到了中環,她也就不多說什麼了。
說回正事,她說:「伊萬諾夫和sam他們不是該要配合大陸阿sir們的行動的嘛,怎麼還跟著你,他眼睛也是夠尖的,我戴著大帽子呢,他一眼就看到我。」
很可能就在明天早晨,綁架就會發生了,毛子哥他們也該熟悉地形,檢查槍械,給槍潤油了,不過聶釗說:「我中午有點事,下午吧,他們就會接手新工作了。」
中午因為師太在,他在外面逛,怕被人瞄到,就留著幾個保鏢。
這會兒也是好聲好氣,他說:「走吧,我送你們回家。」
陳柔看了一眼灶台,李霞說今天要給她做好吃的,而且在她看來,孩子真的不需要那么小心,而且在這兒她也能沖奶能哄睡,她想晚上接上李霞,再一併回家。
但聶老闆可不願意,因為兒子這會兒正在跟他極限拉扯,那小jio丫一夠一夠的,就要往地上踩,而地面也不是很乾淨,甚至有李霞的頭髮,他接受不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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