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柔不懂育兒,還覺得奇怪:「他怎麼像個小猩猩一樣?」
當然不能多看,孩子的眼睛還在發育期,長時間盯著熒幕會造成損傷的,聶釗也不認為他兒子能認得出來,熒幕上的就是他老媽。
但他回到座位上,環顧兒子,卻說:「他如此清晰的表達,在這個年齡段的孩子裡,已經是絕無僅有的了。」
抱起兒子來,又說:「乖乖仔,電影現在完咯,爸比帶你去冒險。」
阿遠還想看電影,可要說去冒險,他也很喜歡的。
畢竟在他有限的人生中,他甚至都出過海,而他理解的冒險,就是媽媽不願意帶他去的,騎著機車在電視裡跑來跑去,再看媽媽也跟著,阿遠那叫一個活躍。
到院子裡了,陳柔的機車也被運回來了,就在院子裡。
還沒想好怎麼修嘛,就只隨意的堆在院子裡,阿遠一看更開心了。
雖然畫麵糊了點,可他認得那輛車啊,那就是冒險吧。
兩隻小手拍的啪啪響,他在爸爸懷裡一跳一跳,已經準備好經歷人生的風浪了。
再聽爸爸說:「來吧兒子,開始冒險吧。」
阿遠低頭一看,不對啊,還沒他爸高的,兩米高的滑滑梯,這確定是冒險?
但在聶釗看來,這已經是很大的冒險了。
他自己還肘著兒子呢,從大象鼻子滑滑梯一路慢慢往下,下面是剛剛傭人才揭起雨布的,雪白的沙子,慢慢把兒子滑下來,放進沙堆里,他問:「刺激吧?」
但他才一鬆手,嗖的,阿遠連跑帶爬,已經跑遠了。
育嬰師和奶媽在另一邊呢,已經揭開海洋球池了,聶釗還得再確定一遍:「早起,海洋池消過毒吧?」
雖然少爺這還是頭一回進,但海洋球三個月一換,而且每天早晨池子都要消毒,是傭人們的必修課,育嬰師說:「消過毒的,您看牆上,有登記。」
聶老闆得虧只有一個孩子,再多一個,他自己都要被整瘋。
把兒子放進海洋球池,他笑問:「是不是很好玩呀?」
在阿遠看來,摩托車就在不遠處,而爸爸,是阻止他冒險的最大阻礙。
他本來只要爬出沙池就可以去找他心愛的小摩託了,但怎麼一轉眼,周圍多了那麼多的小球球,他兩隻小手賣力的撲騰著,小腳丫賣力的蹬著,努力朝著小摩托游著,可是怎麼游啊游,他還在原地打轉呢?
孩子愣一會兒,轉個方向繼續撲騰,邊撲騰邊叫:「喔,喔喔!」
好累啊,但他不會放棄的,他一定要奔向他的小摩托。
而一對沒心沒肺的新手爸媽看著兒子,很滿意:崽崽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聶釗瞟了育嬰師一眼,她就退到另一邊去了。
他站到太太身邊,突然一笑,問陳柔:「你猜爾爺今天跟我聊了什麼?」
話說,一樁轟動整個香江,全亞洲都為之震顫的綁架案,直到現在,所有的電視台基本全部停播娛樂節目,在反覆的報導它,丹尼仔,首富家的嫡長孫,被盜竊的救護車,再到張子強,案件的各個細節也正在不斷的被爆出。
而在整樁案子裡,所有惡人中,最好命的其實是於亨。
他從曾經德高望重,只是教子無方的老警長,變成了一個人人唾棄的老惡魔。
他曾經也破過很多案子,可無人在意,他曾經還率領著香江阿sir們,向白人警官提出抗議,為大家漲薪,為大家爭待遇,但那些事再無人提及。
他臭名滿大街,人人都在罵他,但是他死了,他聽不到了。
一顆子彈解脫了他,叫他聽不到那些惡言。
但受打擊最深的,也最長遠的就是爾爺了,而那個打擊大到,直到今天他甚至都不敢打電話給陳柔,來詢問一句準確答案。
要知道,他一直都以為是董爺太蠢,又眼瞎,錯把他這個忍辱負重的好人當成了惡人,才會在他最艱難的時候背刺他,殺他的家人。
但是,竟然是於亨托人悄悄抹黑,告了他的惡狀?
更叫他崩潰的是,那時候的於亨也就十七八歲,只是個小警員而已,但因為他也頗有愛國意識,喜歡幫助愛國人士,爾爺也曾在給小費的情況下,讓他跑過腿。
誰敢想呢,他在前方家國大義,於亨,一個小跑腿卻在後方害他。
更可恨的是,後來於亨能做探長,他也是出過力的。
半個世紀啊,他恨錯人了,叫他如何能接受?
且不說這個,今天爾爺突然喊聶釗過去,到底是聊什麼,陳柔也挺感興趣的。
所以她笑問:「你們聊了什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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