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是國家元首,或者大使之間的往來,則會有贈刀和贈槍的習慣,那也不是普通的刀和槍,而是,就好比大陸政府要贈刀,那把刀的規格,就跟鳳凰茶葉廠的茶葉一樣,是一種極級罕有的刀。
聶釗哪怕富可敵國,也只是個普通人,而且是商務訪問,想要一把國禮贈刀,梁利生首先就覺得不行,結果聶釗還說:「如果能有兩把的話,再好不過。」
他得多大臉,國禮贈刀,他還想要兩把?
梁利生不好違逆老闆,就說:「我先去探一探對方的口風吧,不過你那邊跟客戶談的怎麼樣了,我怎麼看報紙上全是反對,批評的文章,你確定談的可以?」
聶釗一揚頭,看到牆上有一幅龍飛鳳舞的字。
他做過功課,認得,那是教員的字,就一句話,但鏗鏘有力:革命,是要流血的。
他說:「在大陸,輿論不一定代表官方的態度,但我能確定,官方想要改革的意志非常堅定,咱們只需做好一點,大膽投錢,給他們經驗方面的支援。」
總歸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梁利生也老了,判斷力不如年輕時那般敏銳。
但聶釗更年輕,他的判斷力也理好,梁利生也就選擇他聽的:「OK啦,辛苦老闆。」
他的手機進門時順道放到門廳,玄關那兒。
聽到震動聲,在值勤的hank幫他遞了過來。
但這房間太大,hank走的有點久,那邊電話就掛了。
聶釗一看是陳柔,頓時坐正,也準備立刻撥回去。
但再一看報紙,他又收回手,閉上了眼睛。
太太去酒吧不帶他,而且還抽菸,抽別的男人點的煙?
聶釗甚至能想到,她眼神迷離,一口煙噴在別的男人臉上。
他不能現在就打電話,他要表達他的憤怒。
要不然她就會以為他不在乎,那可不行,他就不回,他要讓她知道,他生氣了!
……
灣島仔是在盯張子強的。
因為當他看到新聞,就必定會按捺不住。
但俗話說得好,一個好漢三個幫。
陳柔對灣島仔的實力有點高估,同時也低估了香江狗仔的牛逼。
眼看今天天都要黑了,灣島仔還不來電,她在撥聶釗的電話不接後,就給灣島仔撥了過去,並問:「張子強家情況怎麼樣,確定沒有可疑的人經過?」
灣島仔正在吃豬腳飯,含混著說:「就幾個阿sir咯,換班值勤。」
陳柔反問:「你沒有拍下來?」
灣島仔試問:「阿sir換崗都要拍嗎?」
還別說,陳柔畢竟不如陳恪那樣純粹的細心,百密一疏,此時也才發現,灣島仔要論專業素質,可比不上香江狗仔,她問:「你放料的狗仔人呢,讓他來蹲守。」
要不是剛才聶釗說過,然後灣島仔就給《壹周刊》打了電話,問了昨晚爆料的那個人的電話,這會兒陳柔問起,他就得抓瞎。
但他說:「我已經通知過對方會有料了,他應該會來……叭!」
說著,有人揪他耳朵:「靚仔!」
灣島仔回頭一看,不由暗暗佩服,香江的狗仔當真是比警犬還靈,跑得還快。
頂多10分鐘,聽說有料,對方就已經到了。
看時間差不多,小娟子該要去上培訓課了,而且不用他說,狗仔就明白:「嚯嚯,張子強會偷偷潛出來吧,謝了兄弟,給,這是你的分紅……」
狗仔準備了150萬的支票,要跟灣島仔平分錢呢,結果一轉眼,他只塞了一張名片,然後人就不見了。
哪條道上混的,人這麼亮豁?
當然,真正專業的人員出手,就是跟業餘的不一樣。
灣島仔陪小娟子練習完芭蕾,把她帶回家,正拿出腳氣膏在噴腳,電話響了,狗仔說:「你猜我看到誰了,九龍的黃sir,你猜他做什麼了,扔鑰匙!」
又說:「今晚張子強必定出街,哇,超級大猛料。」
灣島仔也是立刻給陳柔回撥電話,開門見山說:「陳小姐,狗仔拍到有阿sir給張子強扔鑰匙,今晚他必定會出街,打電話給陳隊他們,行動吧!」
張子強家門口有人站崗,而他的腳上還戴著電子腳鐐。
他要出門,腳鐐就會報警,所以按常他出不來。
但是,有阿sir悄悄給他扔電子腳鐐的鑰匙,而腳鐐一般情況下,都會是在感受不到人體大約3分鐘左右的時間才會報警,那個時間也夠張子強轉移腳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