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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釗倒是遵醫囑了,所以一直抱著兒子,時刻觀察著,在等他退燒,但為人父母,就難免迷信,也難免疑神疑鬼,所以抱著兒子在沙發上坐了片刻,他突然問陳柔:「你說會不會是你們去的地方有什麼髒東西,把咱們阿遠給衝撞了?」

陳柔從小信的是科學,所理解的髒東西跟聶釗想的不一樣。

她說:「游完泳我就幫他洗澡了,他身上不髒呀。」

聶釗只好換個角度來講:「我的意思是,比如什麼冤魂啊,野鬼啊,所以咱們要不要請個天師來,讓天師從迷信的角度來,看一看?」

陳柔明白丈夫的意思了,而在這方面,她能給聶釗的角度,也是全新的。

她打個響指,轉身出門進了書房,又找出抽屜鑰匙,打開抽屜拿出個東西來,再回臥室,把它也放到了聶釗胸膛上:「就別花錢請天師了,用這個吧百邪不侵。」

聶釗捧起東西,也由衷笑了:「你說的對,就用這個。」

陳柔拿來的,其實還是聶釗送她的禮物,一把通身鑄著龍紋,但是柄上雕成鳳凰模樣的匕首,它的外號叫不死鳥,大名鼎鼎,叫鳳凰軍刀。

要說什麼東西陽氣足,百鬼勿近,應該就是這東西了。

它的陽氣,當比陳恪和陳柔加起來還要旺。

聶釗剛才還怕太太嫌他太迷信,愛搞神神叨叨的東西呢,沒想到她竟然給他這麼妙一個東西,而他自打那天從樓底下翻出那個盒子之後,就一直心神不寧的。

那麼以後他帶著這把匕首,不就也算是一種心理療愈了?

不過他太太是怎麼想到,可以用軍刀來辟邪的?

聶釗好奇,當然就得問一問。

話說,陳柔的愛好有點特別的,在阿遠還沒有出生前,如果聶釗能激起她對異性別樣的偏愛,大多都是在他比較脆弱,也比較無助的時候,她的性癖就是,天然比較喜歡脆弱的男性,但現在漸漸的,她發現當聶老闆抱著兒子的時候,也很帥。

他太擅長抱孩子了,把個小小的崽崽貼在自己的胸膛上。

而小嬰兒呢,又喜歡用這種趴著的姿勢睡覺,父子兩個,她看著都順眼。

忍不住掐掐丈夫的臉頰,她笑著說:「我曾經獨自去過很多據說鬧鬼特別凶的地方,還在墳地里過過夜,都是揣著這樣一把刀,可沒有哪個鬼騷擾過我。」

她曾經就是可以拿著鳳凰軍刀執行任務的特種軍人。

其實本身能辟邪的,不是軍刀,而是拿軍刀的人,可以鬼擋殺鬼,魔擋殺魔。

漸漸的,那把刀就被賦予了一種別樣的精神力,叫人願意信仰它了。

放說,小阿遠的體質還真不是蓋的。

陳柔要季節性流感,也要一兩天才能好,但阿遠是下午發燒的,直到夜裡十一點,醒來後一口氣喝掉了整瓶奶,撒個尿接著睡,到凌晨兩點就悄無聲息的退燒了。

聶釗明天要早起,看兒子已經退燒,也就睡下了。

但陳柔披了件外套,下樓了,因為剛才宋援朝發來簡訊,說聶涵喝醉了,然後發脾氣不肯回家,宋援朝把她架上車了,但他不方便上樓,想讓陳柔接一下。

陳柔下樓的時候就聽到大門開的聲音,因為在二樓,懶得坐電梯,就直接走樓梯下樓了,可她才到地下室,就看到宋援朝站在電梯口,電梯門也恰好關上。

看來聶涵已經上樓了,懶得等電梯,陳柔三步並作兩步,直接走樓梯。

等她上到三樓,聶涵也才剛剛從電梯裡出來。

她打的赤腳,蓬頭散發,一身的酒氣,正在踉踉蹌往臥室里走,陳柔上前攙扶,摸了一把聶涵的臉,見她哭的妝都脫了,忙問:「有什麼值得傷心的,哭成這樣?」

聶涵也問陳柔:「細娘,是不是再過兩年,你們也會要求我嫁出去?」

又說:「你知道賭王家的二女兒吧,超級優秀的,可是她爸爸也逼她結婚。」

這個問題陳柔有標準答案的。

她說:「只要我在聶家,就沒有人敢逼你結婚,你小叔也不行。」

聶涵喝醉了,有點激動,摟著陳柔就是一通的親:「細娘,你真好。」

但她再一想,又問陳柔:「所以我永遠不嫁人,就做老姑娘也沒關係唄。」

其實要陳柔說,女孩子可以不結婚,太早談戀愛也不好,但是,男人還是要找的。

聶涵也大了,男女之事當然也可以聊了,她說:「你可以不結婚,但可以談戀愛。」&=&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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