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生氣:「阿遠是香江孩子,會水土不服的,更何況一下車就呼吸冷空氣,立刻,告訴陳恪,馬上回酒店,而且酒店的空調必須是23度,不能太高,不然冷熱刺激,也會加重孩子呼吸道的負擔。」
如果他對他的護理,能有他兒子那麼上心,聶榮的病早好了。
但安秘書也只能是心中腹誹,當然笑著說:「boss放心,我馬上去勸,哎喲……」
聶釗當然萬分緊張:「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安秘書不敢撒謊,說:「少爺就小小的,小小的摔了一下。」
是摔了一下,還是一個熊撲,但當然,在公園裡,平坦的活動場所,能摔多嚴重?
可在聶釗心目中,陳恪是帶著他兒子從阿爾卑斯山上摔下來的。
他是從雪山崖壁上滾落的,現場驚險萬分。
他那嬌嫩嫩的兒子,有沒有碰到石頭,被松枝劃爛臉龐,有沒有受傷?
他火冒三丈,說:「立刻打999急救電話啊,你愣著幹嘛?」
可是電話里有笑聲呢,是阿遠的,他摔倒了,可是穿的像個小蠶蛹一樣,他不但沒有被摔痛,而且他發現摔倒以後,他就可以用腳丫丫蹬雪了。
這要有視頻電視,安秘書非得給老闆發一個。
孩子笑的多開心啊,雙腳蹬著雪,在雪地里打著圈圈,還滾來滾去的。
突然,陳柔抓起一把雪丟到兒子臉上,阿遠這才發現雪好冰啊,他直接叫了起來:「莽莽,莽莽莽,要,寶寶還要。」
陳柔掃兒子豎起來,團個雪球,qiu,砸到他身上。
阿遠多聰明,立刻也蹲下團個雪球。
但他沒有打到媽媽身上,而是舉在手裡看了片刻後,放自己嘴裡了。
這下可好,安秘書都笑了,只有聶老闆咬牙切齒:「你不掛電話,笑什麼呢?」
安秘書說:「boss,你等我去拿錄像機,拍來給你看,你就知道少爺多開心了。」
他也團了個雪球,qiu的一聲砸給了宋援朝。
宋援朝本來沒理他,但過了會兒,突然伸手,等安秘書覺得後頸一涼,才發現宋仔這傢伙蔫壞,往他脖子裡灌雪,咦,好冰。
其實這還只是個小公園,更大的,更好玩的故宮阿遠還沒逛呢。
而且陳恪和陳柔的教育理念是一樣的,孩子嘛,得要自己去走路,去實踐,他有精力你就陪著,任他跑任他兜,玩得多吃得多,身體抵抗力自然也好。
這天晚上,他陪著阿遠,讓阿遠在所有路過的,還沒有腳丫印的地方全踩上自己的小jio丫印印,這才陪他們回酒店吃飯。
酒店的大使套房,陳恪也是頭一回進來,心說乖乖,這房子大的簡直跟迷宮似的。
今天沒有對外的活動,晚上就是休息了。
本來聶涵該住這兒,但是陳柔讓爾爺住了,聶涵住另外的房間。
既來了,吃完飯,陳恪當然就要跟陳柔和爾爺聊一聊他們此來的要務了。
他代表的可是大陸一方,他有自己的立場的。
所以他先跟爾爺談張子強的案子,他說:「目前香江方面不是太配合,給我們出據的證據只有兩項,其一,是他的手下阿明之死,是他蓄意槍殺,這個的證據也主要是聶家人出具的,還有就是郭小白之死,有我們4個公安,以及他的兒子郭小白做證,但是這些證據只能讓他被判刑,不足以證明他綁架過羅老闆,但是羅老闆選擇息事寧人,也不肯出庭,不知道這方面,您老有沒有什麼辦法?」
羅老闆的6個億張子強至少留了5億,那筆錢就算沒有辦法追回來,也要知道它的去向,然後大陸公安會發函,讓香江警方去追。
而要能證實那樁綁架案,張子強的死刑,就能改成立即執行了。
這事兒陳柔大概跟爾爺講過,他跟羅家關係也還不錯,前幾天問過,對方不會公開出席,但是可以讓律師上首都來一趟,附交羅老闆的前任太太的證詞。
當然是商業置換,爾爺把一棟樓的商鋪交給了那位被離婚的女士,免息十年,讓她用來經營,發展商業。
他說:「有的,我手中有證詞,庭審時,也自會有律師出席。」
陳恪點頭,又回望臥室:「阿柔,阿遠是不是醒了,我怎麼聽著有孩子的哭聲?」
陳柔是孩子真哭都不一定能聽到的,何況孩子沒哭,只是陳恪的心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