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眼色,秘書已經上前來,來拍照了。
老首長握上陳柔的手,笑著說:「歡迎你來。」
陳柔和陳恪來,他們的親屬關係是報備過的。
但小輩不會事事都跟老人家講一遍,所以老爺子擺手說:「原諒我不會講粵語。」
他又笑著問:「女士你呢,會不會講我們的普通話啊?」
阿遠由安秘書抱著,陳柔介紹完,也應該合個影,要做個留念。
她笑著抱過兒子,用普通話說:「這是犬子,他還小,不太會講話。」
她講的不但是普通話,而且很標準。
但媽媽這不小看人嘛,阿遠叫的可清晰了:「爺爺,好~」
那個好字兒格外清晰,還向上一揚,說的特別清晰,而要說香江孩子會說普通話,那是很新奇的,老首長又看他一身西服,戴著小領結,有種嚴肅的可愛,伸手一接,抱到懷裡了,笑眯眯問:「你叫什麼名字呀,你的爸爸是誰?」
阿遠目前所知道的,他的名字叫寶寶,他當然奶聲奶氣:「jio,寶寶!」
一歲多的小崽崽正是萌人的時候,更何況他還會跟人交流。
老首長哈哈大笑:「看來你的名字就叫寶寶呀。」
阿遠覺得不對,可他還無法準確表達他的名字。
陳恪適時說:「他的名字還是您幫忙取的,叫慎遠,聶慎遠。」
老爺子有點被繞暈,但想起來了:「你去年給我寫信,要給孩子取名。」
老人家抱一會兒就抱不動了,兒媳婦要過來,陳柔也就把阿遠給接回來了。
但老首長愈發對阿遠感興趣了:「所以這位女士是你的妹妹?」
陳恪說:「說來話長,但確實是。」
看老爺子轉不過彎來,秘書前,解釋說:「陳隊長有一重海外關係,近年才相認的,就是香江那位聶釗,聶先生的太太,這位陳柔小姐。」
這可真是,九曲十八彎,老首長再想想,笑了:「所以我給個香江孩子取了名?」
陳恪看小外孫:「是他的福氣,我也由衷感謝首長您。」
曾經鬧過革命的老首長們,性格其實都很好玩的。
老首長笑著說:「他的福氣也是我的財氣,小張,最近外面不是流行彩票嘛,去給我兩注回來,這可是首富家的孩子,是個小金娃娃,我要沾一沾財氣,中個大獎,來,小慎遠,再給爺爺抱一抱。」
陳柔都沒想到,老一輩的革命家竟然能這麼的幽默風趣。
但也有點理解陳恪了。
畢竟那麼老的人了,體諒他的人,就不會用瑣事來煩他的。
而要叫這種老革命知道就在他家的門外,有王猛那麼狂的人,估計得氣死。
既是老爺子請客,兒媳婦來張羅,當然就該招待人洗手進飯廳了。
不過老首長心裡很疑惑,時不時看一眼門口,秘書問他是否有事,他卻擺手。
陳恪看在眼裡,但暫且不說什麼,因為老首長想的,是首富家的太太來做客,要讓他鑑賞一把刀,現在也該拿出來才對,可他怎麼看都沒有刀。
可奇怪的是,就在昨晚,有人送了他一把刀。
那可是雪楓刀,本來已經佚失殆盡了的,突然就出現了兩把。
老首長覺得不對勁,但是今天一把又沒出現,他更覺得不對勁了。
且不說到底怎麼回事,因為是他起的名字,而且這老爺子有三個孫女,但沒有男孫,現在又講計劃生育,兒媳婦們也不可能再生,他對個小男孩兒本就很感興趣。
結果小傢伙洗完手手,被他媽媽放到地上,他屁顛顛的跑到樓梯口,然後兩腿一岔,彎腰,從屁股後面看著樓梯間,好像在看什麼。
小孩子奶兮兮的跑來跑去,那模樣兒就很惹人愛的。
老首長笑問兒媳婦:「你猜他看什麼呢?」
兒媳婦四顧,皺眉頭:「小皮丫頭,又躲起來了,中午她不許上桌吃飯。」
老首長卻說:「不要對她太嚴厲,也不要搞一些條條框框,要解放孩子的天性嘛。」
又說:「要不是你從早晨就在罵她字寫的丑,她又怎麼會躲起來?」
所以樓梯下面有個小孩兒吧,本來是爺爺喊來陪人玩兒,結果自己躲起來了。
陳柔洗個手的功夫,冷不丁的兒子就跑了。
出來看他彎腰在樓梯間口,也覺得挺怪,想拉吧,阿遠不但不走,還指角落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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