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這些煩人的私事,他得問陳柔:「是出什麼事了?」
陳柔先回頭,見阿遠的三輪車就在門口,問:「奶媽,阿遠呢?」
奶媽在門外,看孩子不在,忙說:「我這就去找。」
一歲多的孩子,一眼盯不住他就跑沒影了。
陳柔關上書房的門,大概講了一下明天要搞林sir的事,再說:「行動將在駐軍基地向西800米的山灣中,你只負責尾隨和放風,以及,必要時做目擊者。」
宋援朝想了想,說:「老闆也會去那邊?」
陳柔說:「你得跟著我,而且你還得撞個車,引發一場小型的事故。」
宋援朝問:「什麼事故?」
陳柔剛想說什麼,但閉了閉眼,卻又說:「晚上再聊吧。」
一大幫子人要做一件大事,大家當然是各司其職就好。
一周時間不在,也不知道家裡別的保鏢們有沒有好好幹活,宋援朝這就得去投入工作了,但他一回頭,卻看到陳柔的旋轉椅微微動了一下。
正好這時奶媽一把推開門,著急驚慌:「太太,少爺好像不見了。」
應聲,阿遠從桌子後面鑽出來了,小孩子幹了壞事,未語先笑,而且猜到奶媽會把他抓出去,這邊奶媽來撈人,他兩條小飛毛腿,已經越過陳柔,咕唧一聲,鑽對面的沙發底下了,奶媽於是跪到地上:「少爺,快出來。」
阿遠不但不,手腳並用,爬的更深了:「不要!」
奶媽再伸手:「快出來,我帶你下樓跟追風玩。」
阿遠還是那句:「不要。」
他不知道怎麼回事,但他直覺,媽媽又要做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
他就不走,就要聽,耍賴也要聽。
但可惜他只是個小崽崽,一到晚上就要犯困,要睡著。
而媽媽的大事,向來也總是要到晚上才辦的,所以雖然阿遠好奇極了,想知道媽媽到底要幹嘛,但等媽媽真正要做事的時候,他不但睡著,還在打小呼嚕了。
……
時值周末,今天算是破天荒了,娛樂雜誌《東周刊》上刊登了一條關於聶釗的爆料消息,說他和太太因為女保鏢而爆發爭吵,婚姻岌岌可危。
對了,配圖還是一張聶太出入某香江知名律所的照片。
雖然一開始只有一家雜誌爆料,但只要沒人特意壓,它就會被不斷轉載,尤其電視台,本著觀眾愛看嘛,當時就連訪談節目都緊急推出,猜測首富婚變事宜。
但這事兒在香江不但不罕見,而且很平常。
大眾也猜得到,大概率是因為目前香江局勢趨於安穩,陳柔也不想再兩女侍一夫,要給丈夫一個下馬威,畢竟一旦她要離婚,涉及財產分割,聶氏的股票就要下矬。
他今年又計劃收購遠洋行運,那需要一大筆錢不說,他也不想後院失火吧。
報紙上的消息是早晨爆出來的,電視節目怎麼都得到下午。
而香江大部分人知道這件事,就到晚上了。
深水埗軍營,隔壁那幫大陸駐軍靜悄悄的,無一人外出。
但在蘭戈上校這邊,三千駐軍,雖然他三令五申,要求所有人晚22:30分前必須歸隊,但等查房的時候,總有那麼幾個十幾個,因為各種各樣的理由缺勤。
他是個非常嚴格的上級,也立志要替女王站好最後一班崗,更何況兩邊現在就好比在搞競賽,人家大陸軍人軍風那麼肅嚴,他也不甘落後不是。
今天他上了大招,親自帶著一幫軍官們,21:30分就站到了大門口。
這個周末輪休,周末可以外出的總共200人,全在花名冊上,一個個的核查,只要有一人缺席,連帶他所有的上級們,全部要受罰。
他親自提著教鞭,嚴肅而威嚴,有回來的軍人們看到,各個嚇的膽顫心驚。
但突然,值守辦公室的瓦利中校來找他:「上校,有事發生。」
蘭戈上校問:「什麼事情?」
瓦利中校說:「聶太太打來電話,說雖然很冒昧,但是今晚那份屬於您的那份禮物她這會兒必須送過來,而且需要5分鐘時間,她需要跟您見個面。」
蘭戈上校沒那麼八卦,此時還不知道報紙上所傳的,聶太太婚變的消息。
他又不傻,不可能大晚上的在軍營里約見一位女性,所以他說:「約到明天。」
但瓦利中校是他的秘書,幫他盯著香江大大小小的事務,當然關注了陳柔的新聞,而且很多事經人嘴巴一轉,就會離譜一點,所以他說:「上校,miss聶要離婚了。」
聶太太竟然要跟丈夫離婚了,還有這種好事兒,喔,不,遺憾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