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陳柔自信滿滿,並說,傳統的仙人跳和殺豬盤裡面,這樣的台詞最管用。
仙人跳聶嘉峻知道,但殺豬盤是什麼他就不好說了。
可提心弔膽中,他聽到音箱裡傳來林勇的聲音:「好的,sir.」
這間屋子裡就聶嘉峻一個人,當然,也只有這樣才能保證絕對的安靜,他此時一手虛握著滑鼠,點著兩份音頻文件,在bye和shit之間選擇了後者。
接下來的事情會怎麼發展,他就不知道了,因為他的任務至此已經完成。
而蘭戈上校正在追逐的,則是一場圍追堵截。
可憐的聶太太的車開的並不快,不一會兒就被保鏢超過並攔截了。
蘭戈上校一腳剎停了車,剛想去問,看是怎麼回事。
但恰好這兒有個小小的小岔路口,所以就在他欲要下車時,聶太太倒了一點,拐彎,朝著小岔路口把車開過去了,保鏢一看,也疾速倒車,追了過去。
蘭戈上校這純純的是被套路的仙人跳,當然了,他不認為自己做的是無意義的事,因為那個保鏢明顯是在強迫女性做她不喜歡的事,他鄙視那種行為。
為了英雄救美,他也拐彎上了小路。
而這小路圍著一片漁塘,轉個C字型的彎子之後,就又到大路上了。
且不說他們這邊,正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霍岐兩眼冒著綠光,嘿嘿冷笑,隨後而來,並把他的小麵包車停到了岔路口,然後車一鎖,躲樹林子裡了。
他剛下車,林sir追上來了,但因為岔路口有輛小破車,他習慣性就往前走了。
再往前行是上山的路,而就在側方的山彎之中,就在大馬路上,林勇看到蘭戈上校的背影,還看到他打亮手電筒,進了山灣中的樹林。
正所謂死的都是貪心的。
至此,林勇林sir甚至都不知道蘭戈上校找他到底是什麼事。
也都是他的腦補,讓他以為自己可以介入一件非常大的事,並升職到督察隊去。
但就在這片寂靜無人的山灣中,突然一陣海風吹來,他後心一涼,心中大叫一聲不好,直覺自己怕是被人做了局,暗算了。
此時他離自己的車不過大概20米的距離,他陡然止步,不是錯覺,他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只是跟他同時停了而已。
月光光,心慌慌,他的身後到底是誰?
一念即起,他伸手就拔腰間的槍,並一個急彎腰就要往海邊跑。
前後左右,跳海是他唯一的生門,他判斷的沒錯,但他快,身後的人更快,而且拿的是毛巾,一把就捂上了他的嘴巴,一隻手也牢牢把上了他抓槍的手。
林勇正當年,也正是能打的時候,怕手帕有毒氣,屏息,另一隻手反上來抓對方的胳膊,萬一他死,他的指縫裡就需要留下對方的DNA,以助於後來者破案。
當然他也不想死,要反攻,所以估摸著對方頭的位置,腦袋猛然後磕。
一撓一磕的同時,他雙腳後勾,將身體重量前移,將有便於他手部用力,趕在他自己缺氧之前掰開對方的手腕,這一個連招只在幾秒鐘之間,也是警隊經常訓練的逃脫術,他尤其沒有鬆懈過,按理來說他就算逃不掉,也能鎖定兇手。
可正在目睹這一切的岳中麒得說,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技巧用處為0。
林勇也是在一掰之間就意識到對方是誰了。
聶釗那個被允許在上班時間喝酒,漢堡一口氣可以吃掉三個的,壯的像堵人牆的克格勃保鏢,他的手臂不但壯到林勇一把握不住,而且硬到他撓不動。
而且的而且是,他一手捂鼻子一手捏手,直接把林sir給舉了起來。
如果不是怕在他的屍體上留下明顯線索,就這麼生捂,毛子哥都能捂死林sir。
但為了不留了線索,毛子哥沒有出太大的力,而且抬手抱起的瞬間又鬆手,林sir當然習慣性的呼吸,岳中麒也是照著他的臉就是一噴。
林勇不太認識岳中麒,當然,他太慌了,也顧不上看,扭頭就往車上跑。
可就在他手拉車門時,毛子哥又對著他的臉又噴了一下。
這是個非常詭異的局面,因為岳中麒已經上船了,但毛子哥朝著林勇而來,而且刺鼻的噴劑讓他喉頭髮緊,頭髮暈,他直覺這是一種比放射性物質更加可怕的,及時麻痹的神經性毒素,但雖然林勇知道有不對,可逃生的希望叫他一把拉開了車門,並且雖然他沒能爬上去,但是,他趴在了座位上。
霍岐距離這兒大概有200米的距離,而雖然他把車牌卸了,可輪胎是有印子的,而如果讓他查這樁案子,他就必定能查到自己身上,所以他不能再往前。
甚至於他都沒有下車,就在車上焦急的等待著。
用望遠鏡,他可以看到黑白相間的警車就在前方,並且長久沒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