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照片所能承載的涵義就不必說了。
但是,這整件事情還遠遠沒有完,因為就在今天上午,霍岐會給警方最高層打電話,提交關於他懷疑林sir和詹姆斯爵士所代表的軍情局,是張子強的幕後主使的的案情匯報,以及,他還會強勢要求警方立刻進行徹查。
同時他還要召開記者招待會,向媒體透露一部分的證據,訴求也只有一個,要求香江警方公開質詢軍方,為什麼在軍事基地內會有情報站,而在香江這百年的歷史中,有多少事件中,有軍情局的插手。
總之就是一句話,目前的香江,被評為全球最動亂的城市之一,其根源是什麼,那背後又有沒有軍情局的推波助瀾。
僅是這一點,就夠叫軍警方雙焦頭爛額的吧。
但是,蘭戈上校又不是傻子,他勢必會懷疑,霍岐的背後是不是聶釗在撐腰。
而於此同時,爾爺和董爺就要站出來,把髒水潑向四海幫了。
他們會是睜著眼睛說瞎話,畢竟相比香江的社團,灣島的社團就是小玩意兒。
尤其四海幫,不過是一幫子學著日本山口組一樣,穿套黑西服再戴個墨鏡,狗裝人樣的小癟三而已,他們能進得了添馬艦軍事基地,還直接殺進宿舍樓?
再說了,整層樓下填式的爆炸,那是必須會專業炸藥包的人才能完成的。
就四海幫那些小癟三們,他們能玩得了炸藥包?
所以蘭戈上校是不會相信的,但他信不信沒所謂,因為公眾會相信。
而他們作為軍隊,尤其是,馬上要離開的軍隊,不要得瑟還好,但是,就在那張經典的[槍炮與玫瑰]登上香江報紙,並在全亞洲範圍內被轉載之後,激起的公眾反抗情緒有多大,民眾的怒火有多大,可就不好說了。
蘭戈上校會憤怒,但他最多也只能在辦公室里吼兩聲。
因為昨晚陳柔一個人冒完了所有的險,給他的路也只有一條,那就是絕路。
……
聶釗儘量輕的打開房門並躡手躡腳,但他一進臥室,陳柔還是立刻就醒了。
聶老闆不是臭,他把自己保養得很好,不會發臭,但是他會發腥。
一夜未睡,又還在外面淋了雨,他腥的好比一條死魚。
他向來作息規律,一熬夜,眼睛裡就沒有光了,一臉的疲憊,還有驚恐。
當然了,陳柔知道他想要什麼,也知道怎麼才能安撫他。
阿遠還睡著呢,所以她輕輕掀開枕頭並拿出東西來,然後躡手躡腳走到外面。
坐到了沙發上,她把東西擺到了茶几上,打開燈,示意聶老闆坐下來看。
但聶釗並沒有坐下,習慣性的,他雙膝一屈,跪到了地上。
因為只是一個用膠帶纏著的,巴掌大的東西,聶釗愣了一下,他甚至覺得有點搞笑,因為就那麼巴掌大一點東西,那會是什麼,那東西就確定能制裁他?
但當然,關鍵性的證據不一定大,而是要管用。
拆開微外膠帶,聶釗拿起一隻火柴匣大小的盒子:「針孔錄像帶」
陳柔再輕輕撫開一張支票:「還有這個。」
再攤開一張照片:「還有呢,這個。」
聶釗閉了閉眼再長舒了一口氣,因為沒有播放條件,他先打開針孔錄像帶的盒子,抽開膠捲對光一看:「竟然是我跟毛子們談交易時被偷拍的?」
他頓了頓又說:「難道是那幫基浦人幹的,他們在做交易時,偷拍了我。」
話說,聶釗也一直在反思一個問題,那就是,他雇了那麼強的安保團隊,而且在前八年的時間中,宋援朝幾乎犧牲了所有的個人時間,在負責他的安保工作。
有他,有陳柔,聶釗的安保級別就比得上米國總統,也比得上大英的女王。
可是他跟大陸往來的證據竟然被軍情局給搞到手了?
他當然懷疑過自己手下的保鏢們,也私底讓韋德一個個,一遍遍的查過。
Sam因為腦傷而安裝了金屬腦殼,並且已經退休,回家過日子了,但聶釗依然不放心他,還讓韋德專門跑到德克薩斯,匿名去翻sam家的垃圾桶,看是不是他幹的,就ram,聶釗之所以同意他再回來,也是為了放在身邊做調查。
當然,他也懷疑那幫子曾經在菲律賓服役的ICPO們,還跟王司令講過,讓王司令去查他們,一個個的查,要查到那個泄密者。
當然,這些證據雖然不多,但足夠捶死聶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