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阿遠,為了顱頂好看,小時候一直睡的軟枕頭,只有一段時間他身體上火,發躁發汗多,聶釗問過女中醫後,女中醫給送來了一個蠶砂枕頭。
蠶砂,蠶的粑粑,讓他兒子枕著,萬一有細菌呢?
所以只用了一天,聶釗就把枕頭扔了,要求女中醫再換一個方案。
今天據說老丈母娘來了,聶釗一聞就發現了,是枕頭,枕芯散發著一股清香。
奶媽也立刻過來解釋,說是用柏子做的枕頭,阿遠很喜歡的。
但聶釗當然很慎重,他並不相信一切野生的東西,他追求的一直是無菌。
所以他立刻一個電話打給女中醫,先問柏子是什麼,再問,對孩子有沒有影響。
柏子當然並不難找,但就在前幾年,都沒有大型的,舂制它的機器,再就是,它很容易就會陳掉,藥性也會大大降低,但如果是好柏子,在安神和止盜汗方面,跟蠶砂是一樣的,那一回女中醫沒用柏子,也是因為她沒找到好柏子,否則的話,她也會用柏子的。
把柏子的功效給聶釗講了一遍,她說:「讓少爺枕一枕吧,效果當很不錯。」
好吧,要上回就是柏子,聶釗又何必扔掉呢?
這東西聞著味道就正,很好,極好。
他深深吻了吻,兒子身上都沾染了一股松樹的清香味,不錯,是好東西。
對了,明天一起吃個飯,小敏敏和她媽媽就要回大陸去了。
聶釗照例要幫兒子搓一搓小肚肚,再全屋搜尋一遍,看有沒有可疑的東西。
發現沒有,他大鬆一口氣,看來那個野生小女孩也不算太野,沒給他兒子帶來傷害。
第519章 要被徒弟打死,那是做師父的榮耀
看完兒子再回臥室,看太太不在,聶釗還以為她在樓上健身房。
但直覺不太對,掏出手機來一看,就見大概十分鐘前,她發了簡訊給他。
只有一句話:我去大陸了,明早回來。
大晚上的,口岸都關閉了,她想去大陸,就只有一個辦法,到九龍,找那幫大陸公安,要他們的巡邏船,但之後呢,她怎麼走,那邊又哪裡來的船?
總不可能,游過去吧?
聶釗立刻給太太打電話,但當然,已經打不通了。
還好,大概過了兩個小時,聶釗也已經跑到九龍,太太來電話了,而且是用岳中麒的手機打過來的,也就一句話,她已經到了,很平安,叫他早點睡。
至於她,明天一早,聶氏的貨運船一開,她就跟著回香江了。
要說聶釗為什麼總是處於惶恐不安中,就是因為他太太的這種風格。
她去大陸,應該是去看阿康的,又正好白天要招待小張,沒時間,她就晚上去了。
要於別人,偷渡,得有船吧,她不用,她直接游過去。
但是夜裡的海水多涼啊,她在海里浸泡久了,對婦科的損傷會很大的。
聶釗狂怒卻又無能,當然,立刻通知貨運公司,讓他們排一般最早的船,還要打電話給岳中麒,叫他買點紅糖,燕窩,人參,生薑,給他太太燉一盅補湯。
他自己也是,再打電話,讓鄺仔明天一早直接到聶家,來調配驅寒的草藥,腳得泡吧,還得喝點暖宮的,要不然,一旦宮寒,以後天天肚子疼,有她受的。
要是沒有兒子,聶釗就會在碼頭一直等著,等到天亮。
但兒子還在家呢,也需要照料,他就得回家去。
太太在前方信馬由韁,聶釗倒好,直接被生生嚇成個怨夫了。
且不說他,說回海軍醫院。
就是在這兒,毛子哥被救了回來,阿康本來都快咽氣了,但經過兩天兩夜的搶救,當然人還在ICU,但命已經撿回來了,當然,陳柔突然來,岳中麒陪她一起去探望,當然,他有的是辦法,大晚上的,纏著醫生開放探視權限,讓陳柔去看一看。
主要是她不相信,她非認為阿康已經死了,眼見為實嘛。
但當然,他們確實撒了謊,陳柔要問的:「你們不是說阿康只受了點輕傷?」
岳中麒嘿嘿笑:「對我們來說,真就輕傷,是他人太弱了。」
他一臉壞笑,說:「你大概還不知道吧,你都出名了。」
陳柔還真不知道:「怎麼個出名?」
岳中麒豎個大拇指:「那位不是下來巡察嘛,專門跟陳隊約了飯的,大概明後天吧,說是要一起吃頓飯,還說,主要是想問一問你的情況,你不出名了?」
他是站在軍人的立場上講的這句話,多年潛行,陳柔被上面看到了,值得驕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