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釗點頭,又指對面:「你細娘還在睡覺,你們不准過去,更不准吵吵鬧鬧,我現在要去洗澡了,你,等我出來的時候,把鬍子給我颳了,穿像樣點。」
聶嘉峻的打扮,是照著如今韓流來的,而用陳柔的話說,就是二流子打扮。
相比之下,聶嘉峪頭髮剔成了板寸,白白淨淨,比他可愛多了。
大清早的,小叔在發起床氣,聶嘉峻也不好說什麼。
等他去了洗手間,他再搖聶嘉峪:「到底怎麼回事,細娘是怎麼贏的?」
聶嘉峪彈個響指,搶的是王寶刀曾經的台詞。
他說:「語言無法形容,但總之,細娘她,超級牛逼!」
很多事情,哪怕因為陳柔的出現而有些微的改變,但宏觀發展是不會變的。
而在包玉雁沒有嫁到聞家的上輩子,他家生的孩子幾乎都是女兒。
當然,雖然是女兒,但也基本個個都是人才,是精英。
可傳統觀念下,大家族當然更喜歡兒子,也覺得只有兒子才能繼承家業。
也算有幸,包玉雁生了個兒子,但昨晚她報警,也跟孩子有關,因為孩子,沒了!
至於孩子到底怎麼沒的,外人當然不知情,但對如今局勢的影響當然很大。
因為那個孩子在腹中伴了包玉雁十個月,她也當了十個月的媽媽。
如果說原來她為了孩子而願意和解的話,現在一樣是為了孩子,就不和解了。
但總之,她其實特別感謝聶嘉峻,因為他突然登上電視,澄清自己的基佬傳聞,今天香江報紙的八卦娛樂版,只有廖廖幾條關於聞二少的,也沒有關於她的。
孩子的事情也依然捂著,沒有太多記者涌到醫院採訪,她心裡也舒服一點。
而她婆婆,聞家二太,就不說心裡舒服了,簡直可以說是怒火攻心。
本來家裡都有長孫了,可是這一折騰,竟然就那麼沒了?
因為這事跟兒子有關,她也很生氣,想讓兒子吃點苦頭,但她所理解的苦頭是她罵上幾句,兒子低頭認錯,而不是兒子整天被關在警察局。
再說了,今天幸好有聶家那個不成器的長孫頂著,要沒他呢,記者們本來就愛寫聞家,又出了那麼大的事,他們家不得天天上報紙?
這就夠叫她頭痛的了。
可她丈夫聽說聶太太賭得很好,也在問她,要看看當時的錄像帶。
但二太怎麼好給丈夫錄像帶呢,難道她讓丈夫看她的人出千,並被聶太吊打嗎?
聞家二太翻著剛剛送來的幾封香江報紙,揉鬢額,頭痛,頭好痛!
同樣的,聶釗也好頭痛,因為今天只要不是時政類報紙,聶嘉俊全是頭版。
尤其有一份報紙,叫聶釗看了都覺得辣眼睛,藥都吃不下去。
報紙頭版就版就是聶嘉峻的澄清:我唔系基佬。
但是,美工的排版堪稱約頂牛逼。
先是聶嘉峻的半身照片,[我唔系基佬]幾個字以躍出的方式,排在他身上。
可是『我』和『系基佬』四個字都格外的大,就那個『唔』被縮的小小的。
聶釗剛喝了一口水,乍一看,見大大的[我系基佬],水就從鼻子裡噴出來了。
仔細看了半天,找到那個『唔』字,他重重哼了一聲。
報紙當然是故意的,為了銷量好,只能被迫做標題黨,當然,也是聶嘉峻活該。
他以後結個婚,生個孩子,只要好好過日子,流言就會不攻自破。
可誰叫他偏要公開澄清呢,以為報社會善待他嗎,不,報紙直接把他的澄清變成了公告,就連聶嘉峪走過時偶然瞄一眼,也驚呼:「老哥,你竟然公開出櫃啦?」
聶嘉峻明明是澄清基佬傳聞,但怎麼就變成公開出櫃了呢?
要知道,在香江,聶釗都不會輕易得罪報社和狗仔的,還常年給他們派紅包。
聶嘉峻一看報紙也無奈了,這事兒越描越黑,小麥警官離他,也越來越遠了。
而到了這種時候,他還得求助他小叔。
雙手抱頭,他看聶釗:「小叔,你幫我想想辦法吧,我真的,好冤枉啊!」
要知道,小麥警官現在對他熱情,只是拿他當姐妹。
可他不想做她的好姐妹,他想談戀愛啊!
且不說他們,說回陳柔。
因為沒有人吵,又熬的太晚,她一覺睡到十點,還是被阿遠弄醒的。
然後她就發現床上多了好多的可樂,阿遠懷裡還抱著兩罐兒。
怎麼全是可樂,哪裡來的,阿遠搞那麼多可樂幹嘛?
小傢伙見媽媽醒了,連忙拉起媽媽來,一路出到餐廳,又摸到陽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