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願意放過胡嘯天,而是,就好比在香江,誰登島都要給聶家三分薄面。
這是澳城,一大半的賭牌在聞家手中,是誰都要聞家面子。
都要回歸了,而當回歸的鐘聲敲響,董爺肯定要被公訴,要上審判席。
不是為了他自己,而是為了陳柔,也為了堂口那幫年輕人不至於代他上審判席,他要活著,要去接受審判,他也就可能現在玩血淋淋那一套,公開剁人腿。
但他需要胡嘯天有所表示。
霍岐,他要了,他還要光明正大的帶出酒店。
高新科技本來該是造福社會的,他要玩賭,董爺不允許,要他退出。
但當然,各有各的難處,胡嘯天背刺了乾爹才能坐上第一疊馬仔的寶座,可他付出的也很多,他不但自己身上背著好多髒事,他的家人也一樣。
他要不做事,他能跑得掉,但是終身的逃亡,他的家人,全得下大獄。
該怎麼講呢,他抬頭,背抵兩把刀刃:「阿耶,您懂得,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阿四和陳金寶,還有幾個疊馬仔,眼鏡哥也在,陪著他一起跪。
阿四抬頭,苦著臉來了句:「阿耶,江湖易入抽身難,我們抽不了身了。」
大家曾經都是兄弟,他這話說得,獨眼都有點惻隱了。
但董爺一拐杖把胡嘯天搗翻在地:「他媽的放屁,我都能抽身,你不能?」
億萬家業說散就散,幾千馬仔說分就分,香江的古惑仔能做到,澳城的不行?
陳柔抱著阿遠,在客廳里,聽到這兒,就對聶釗說:「走吧。」
四太派來的大堂經理說是安排了下午茶要他們吃,他們該去吃下午茶了。
而雖然董爺還在苦口婆心,但陳柔已經看到答案了,那就是,繼續賭下去。
他們離開了,董爺再問胡嘯天:「真的寧剁腿,你都不收手?」
胡嘯天跟狼蟲虎豹們不一樣,他能做三姓家奴,他就是個天然的軟骨頭。
憋了半天,他膝行向董爺,眼巴巴的:「要不,咱們再賭一場呢?」
董爺聞言,氣的一口鮮血都差點噴出來。
爾爺則是一笑,不忘挖苦他的死對頭:「這傢伙來找我,是被我打出去的。」
三姓家奴來投奔,想找靠山,爾爺早看出他是個奸貨,沒要他嘛。
其實陳柔早說過,想要真正服人,就在對方的領域裡,打得他滿地找牙。
但董爺總還是為了曾經的馬仔而覺得汗顏,但一拍桌子,他說:「那就賭。」
再說:「這一把只賭一件事,我要你輸,則手起刀落,剁你自己的腿。」
……
在娛樂方面,澳城人哪怕二十年後,都走在全世界的前沿。
就在酒店的餐廳里吃下午茶,但當然,今天是聶氏一家人的包場。
這兒的下午茶也確實好吃,藍霉起司三明治,可可脆脆,牛油果三文魚壽司,還有吧檯現熬現做的手沖咖啡,奶茶和檸檬茶,挑剔如聶釗都吃得出來,是好食材。
雖然阿遠並不喜歡,也沒有去玩,但是餐廳正中央還有滑滑梯和海洋球。
他一手吃碰上一枚咸焦糖鮮無花果蛋撻,一手正在壘骰子。
聶嘉峪喝著一杯朱古力,正在電腦上看回放,偶然一瞥間,湊頭過去嘬了阿遠的小臉頰一口:「我們阿遠真棒,瞧瞧,壘得就像一條線。」
可是他這一嘬碰到了阿遠,孩子壘的一點紅就被撞歪了。
阿遠不開心,悶了會兒,給爸爸告狀了:「哥哥碰我,哥哥不講禮貌。」
聶釗正在看簡訊,放下手機說:「阿峪,我記得你小時候就不愛刷牙?」
聶嘉峪沒聽懂小叔的話外之間,來了句:「我現在也不愛刷呀。」
他有可能今早沒刷牙,但是,竟然親阿遠?
聶釗突然一聲哼,這一聲嚇到聶嘉峪了,猛得抬頭:「你,你生氣啦,為什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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