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就是江湖,血腥而殘酷,報應也如影隨行,畢竟叛人者,恆被人叛之,而胡嘯天在背叛師父,把所有賭桌上的秘籍全交給聞家二太時,他就該知道,他會有今日的下場了,叛徒而已,聞家二太應該會很樂於犧牲他的。
聶嘉峻在下樓之後就不著急了,還一個勁往前擠,要去看熱鬧。
讓一個人手起刀落剁了自己的腿,他能做到嗎,聶嘉峻好想看看呢。
坦白說,安秘書也想看,畢竟那種熱鬧還蠻少見的,他也想多看一會兒。
但是阿遠只關注一件事,孩子不停的問:「爸爸,媽媽呢?」
又指著賭廳問:「媽媽在哪兒嗎,媽媽呢?」
陳柔的風格向來是,只要解決了事情,她就會悄然離開的。
當然,現在她已經把局正過來了,兩位大佬站在主動的一方,她也就該走了。
而她向來喜歡一個人行動,應該也是怕聶釗要出意義,所以把保鏢們,包括宋援朝,全部留在賭場門口,就現在,hank和ram,宋援朝,阿輝帶的那幫子,正手拉著手,在艱難的勸人們讓開通道,並接聶釗過去呢。
但今晚這種,傾城而動的熱鬧,就連聶釗那幫保鏢都搞不定。
總有人試圖穿過他們,往賭廳里涌。
也還有源源不斷的人從外面擠進來,有人大聲喧譁,講著老虎機的出千方法,還有人聲嘶力竭,在講德州撲克的必贏法寶,而大家共同的目的是,去看剁腿。
但阿遠又不喜歡這兒,他背著可樂抱著啤酒,他只想見媽媽。
眼看一幫保鏢遲遲過不來,他大聲說:「Jio吧爸爸,快jio啦。」
兩條小短腿一個勁兒的蹦噠著,他說:「Ji呀,jiji呀。」
陳柔應該只帶了一個人,王寶刀,聶嘉峪可能在,但也可能在看熱鬧。
但總之,她這會兒已經到碼頭了,而霍岐和毛子哥在遊艇上,正等著他們呢。
聶釗從來不覺得賭廳有什麼好玩的,因為唾沫鼻涕,體液,毛髮,而賭徒們,還都是那種哪天手氣好,為了留住好運就不洗的傢伙們。
現在他們充斥著整個酒店,他連大門都到不了,要擠過去嗎?
聶嘉峻看來是不走了,安秘書也早被人擠的不知道去了哪裡,聶釗一咬牙,匯進了人群,阿遠舉著啤酒給他打氣:「加油啊爸爸,努力,努力,Ji~呀~」
他是個好孩子,別的方面不行,但雞爸爸雞的可棒了。
於此同時一幫保鏢們費死了勁兒的,從涌往賭廳的人中撈著老闆。
相比之下,早早離開的陳柔這會兒都已經到碼頭了,喜歡跟著細娘,也只愛跟著細娘的聶嘉峪當然在呢,緊緊跟著她,王寶刀也在,霍岐和毛子哥倆,都在。
此刻,王寶刀正在整理收集的指紋,還得用噴碘伏顯形的方式,把二太的指紋先從夜光杯上提起來,然後保存下來。
而他特別保存的一份當然是胡嘯天的,那傢伙是大佬嘛。
但是,陳柔翻著幾張指紋單,卻挑出陳金寶的來,然後對王寶刀說:「這個人,從現在開始,你們就要重點監控他。」
王寶刀正在提指紋,但手太慢,而且做的不夠嚴謹,毛子哥一把把他提起來,又甩到了一邊,別看人家手糙,還是個被輻射過的傷員,玩特工,人家是祖宗。
王寶刀對上克格勃哥哥,也只得讓賢,也挺納悶的:「為什麼?」
又說:「以我看,胡嘯天那幫手下裡頭,就屬他最老實呀。」
陳金寶,胡嘯天的手下而已,看上去也很老實的,為什麼要重點監控他呢?
陳柔想了想,說:「你知道的,今天的矛盾起自於,爾爺和董爺被扔了臭雞蛋,而且董爺和獨眼都能做證,哪怕他戴著頭盔,他們都認得出來,就是他。」
王寶刀想了想,確實是,但他還在思索呢,霍岐突然一笑:「金寶仔吧,小滑頭,他從中拱意拱火,特地把胡嘯天和二太推到台前,架到火上,因為……」
他突然就賣關子了,不說了,王寶刀就好比鄉下老鼠進城,到城裡表哥家做客,城裡套路深,他想回農村,可是他又回不去,當然要問:「到底為什麼啊?」
你要說聶嘉峪沒幹事吧,其實他是幹了的。
但要說他參與了吧,他又全程不在狀態,而這會兒霍岐顯然有難言之隱,不想說吧,他突然踩了霍岐一腳:「賣什麼關子啊,快講啊,為什麼。」
這小屁孩兒,他哥在霍岐面前都是弟弟,鞍前馬後的,他怎麼這樣兒?
但緊接著,聶嘉峪一推電腦,那是他剛才悄悄翻拍的,賭場裡的片段,可只給霍岐看了一眼,而霍岐看到的是,陳柔劈著叉坐在偌大的,白家樂的賭桌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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