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臨時決定還是先裝裝,一邊裝一邊殺,殺不了就繼續苟。
「小郡公你也真是的,那日我說的玩笑話您怎麼還當真了?」
謝靈毓隔著幕籬看她的眼睛,「那日只是玩笑話?」
顧妙音敷衍地笑了笑,很自然地轉過眼,「對啊對啊。我見你那幾日心情都不好,逗你玩呢~」
謝靈毓沉默了片刻,收回了視線,抬手從顧妙音手裡拿過絹桶,「顧寮主倒是有心了。」說罷,便要起身關門。
「誒誒誒!」顧妙音眼明手快抵住門板。
謝靈毓側過頭,盯著她的眼眸帶著不解,「顧寮主還有事?」
「額,就是……」顧妙音巴在門板上,盯著謝靈毓手裡的絹桶磕磕巴巴了半天,最後放棄掙扎,「小郡公,這信你看過了能不能也給我看看?」
謝靈毓微怔。
但凡她還有一點敬主之心都不敢有這麼荒謬的念頭,果真是……完全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顧妙音默了三秒,又解釋道,「實不相瞞,原本族中長輩早已擬定了營救小郡公回桃源的計劃,但……我覺得那些計劃都略有瑕疵便擅作主張私改密令,瞞著族人將小郡公你帶回了京安。幾日前我才將事情原委告知族中,但我那阿翁素來不喜我,家中還有個喜歡嚼舌根的醜八怪,也不知我這般行事他們到底作何感想?」
謝靈毓眸光淡淡。
顧妙音見他完全不為所動,漸漸有些負氣,「我傳去的家書沒有十頁也有八頁,顧家竟一個字都沒回我,我十年未曾歸家,甚是想念家中……族親。」
謝靈毓漫不經心地瞥了她一眼,說到『親』字,她的語調明顯輕柔了許多。
「我明白了,顧寮主請進。」話落,謝靈毓推著木椅轉身進了裡屋。
顧妙音神情微動,轉身掩好門跟了進去。
兩人的房間只有一牆之隔,陳設幾乎一致,謝靈毓將顧妙音引至外間的圓桌前,貼心倒了杯熱茶,在顧妙音熱切的目光中拆了信絹。
絹軸輕薄如蟬翼,謝靈毓不過輕輕一撩,手中素絹輕輕散開,落地足足三尺有餘。
「呵?」見此情景,顧妙音氣笑了!
桃源境傳信的絹軸輕薄如嬋,遇水不化遇火消融,千金難求。
平日裡,別說是一山寮主,就是桃源境的長老傳話都得那尺子丈量比劃,哪個要用了超過半尺都是額外往庫房申報的。顧秉雍倒好,為了給他的小家主表忠心,足足將桃源境一年所有人的預算都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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