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人與愛天下之間從來不該是取捨,而應是共生。
只是那時,你明白的太晚,縱然劍柄不會再離手,但卻是以失去一生摯愛為代價。
顧妙音抬眸,歸於平靜的烏眸滿是對前塵的釋懷,「言盡於此,希望這一次我們都會有不一樣的結局。」話落,她長睫掩眸,頭也不回往峭壁而去。
王七郎低頭,看了看手中的劍。
若真有一日,他的妻兒父母被賊人脅迫,他的劍就算斬破九層雲霄,也誓要護住心中所愛。
下山路上,王七郎頻頻回望絕壁。
他本意是來尋找師父違逆天道的答案,但此刻卻帶著更大的困惑下山。
今日山間這一番比試與其說是切磋倒不如說是指點,這位顧寮主看似說了一些毫無邊際的話,但實則每句都意有所指,只是他一時半會還參悟不透。
更讓王七郎費解的還是這位顧寮主的態度。
以他們兩人之間的立場,她實在沒有必要同他浪費口舌。
「阿彌陀佛。」
王七郎才到山下,便看見了渡立在澗水橋邊,一副久候多時的模樣。
「師父。」王筠笙連忙上前見禮,「您怎麼來了?」
自從了渡被天雷劈成了廢人,他幾乎沒有踏出過自已的禪房。
「見過顧施主了?」
王筠笙聽聞,神情微變,原來師父早就猜到他會上山找那位顧寮主要答案。
了渡眉眼平和,「筠笙,為師的道為師心中有解,無須你為為師費神。今日你上山之後,便下山去罷,此後佛門與你再無淵源。」
「師父!」王筠笙頓然方寸大亂,「師父,您可是因為我私下上山生氣了?我……」
「阿彌陀佛。」了渡輕嘆一聲,「你心中所想為師都知道,這些年你踏遍山河九州,雖得片刻自由,卻並非真正大自在。師父雖困一隅禪室,但我心自在,已得圓滿。如今,歲月於我一刻如一日,千年亦如一日。」
了渡一語讓王七郎瞬間失神。
一刻如一日,千年亦如一日,師父這是在告訴他,他不畏生死,活一日與活千年於他根本沒有區別。
原來,師父已經猜到了他上山的原因。
他眼眶微熱,還是沒忍住,哽咽道,「師父,君上他……」
「筠笙。」了渡閉眼,再次打斷他,「下山去罷,你做過佛門弟子,當過江湖浪客,但你終究還是王家七郎,你已經長大了,不再是負劍出走的少年小子。回去罷,不可意氣用事。」
王七郎聞言,神情悲切,「師父,當初我無家可歸是您收留了我,是您教我佛道教我做人。我年少七分狂,是你渡我成為如今世人稱頌的謫仙,如今你有難,安業寺有難,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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