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三萬龍吟軍都在此嗎?入境之前我留了一千精兵在外埋伏,今日之局若是敗了,他們自會將消息帶回王都。你!你們!一個都別想跑。」
「屬下剛處理完境外的蒼蠅,不想竟錯過了這麼一場大戲。」
話音一落,一頭戴方巾的儒生慢悠悠路過水坑,故意往蕭泗水面前晃了一圈才向謝靈毓跪拜。
「賀松年見過公子,一別多日,公子安好?」
「文淵……」看著突然出現在此處的幕僚,蕭泗水如同被人敲了一棒,「怎麼會?」
賀松年仿佛早預料到了蕭泗水的驚異,拱手笑道,「蕭都督何以如此驚訝?公子若不提前布局又怎敢將自已獨身一人留在新陽?」
蕭泗水只覺受到了奇恥大辱,指著謝靈毓大罵道,「陰私詭道,謝家小兒卑鄙無恥!」
「大膽!」苗千機抬手一巴掌扇去,「主上,這老賊說話忒難聽,屬下拔了他的舌頭?」
「不必。」謝靈毓搖頭。
他聽見過的辱罵何止於此?
這才剛剛開始,日後司馬家那群家奴罵他話都能編出朵花?
他又在意過誰?
苗千機有些憤憤不平,「主上您也忒心軟的。」
謝靈毓眸光微斂,難得解釋道,「割了他的舌頭,只怕連人骨湯的鹹淡都嘗不出,本君不想便宜了他。」
……
第245章 處置
蕭泗水聞言,心跳靜止了一拍,心中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
當日在新陽城,他曾逼迫謝靈毓吃下兩隻靈寵的肉,以這廝狠毒的性子決計不會放過自已。
謝靈毓,「聽聞蕭都督與崔夫人相識於微末,夫妻情深似海?」
蕭泗水視死如歸的臉上立馬出現一絲罅隙,幾乎是脫口而出,「謝靈毓,我夫人不過是個閨閣女子,朝廷黨派之爭她一概不知,你……」
這話顯然連他自已都說服不了。
若他夫人無辜,又將謝氏女眷置於何地?
蕭泗水將求饒的話吞了回去,冷冷道,「你想做什麼?」
謝靈毓,「不做什麼?就打算熬一鍋親眷湯犒勞犒勞蕭都督。」
「親眷湯…親眷湯?」蕭泗水喃喃自語,待他聽懂其中深意,滿目憤怒瞪看謝靈毓,「豎子爾敢?!」
「啊!!」
這聲話落,墨舟劍刃開竅,鮮血濺撒一地,一隻斷臂橫飛了出去。
蕭泗水痛得全身青筋抽搐,捂著右臂的缺口撕心裂肺嚎叫。
賀松年笑著勸道,「蕭都督慎言,實不相瞞,文淵離京之前已經將都督府中親眷都安排妥當了,若都督還只圖一時嘴快,怕是要連累君夫人了。」
蕭泗水跪在地上,痛不欲生縮成一團。
他不怕死,從選擇輔佐司馬昱那一刻他就已經預料到了自已的結局——不得善終。
可夫人無辜,她從未沾染過殺戮,不該落得如此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