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外宮鈴忽然盪起清脆的音鈴,夜風入窗,榻上郎君眸光動了動,只覺鼻尖繞滿了冰雪初融的馨香。
他偏頭看了看燭火晃蕩的牆角,側身垂眸給自已倒了杯酒,正欲飲盡……
「咳咳……」脖子被一節骨鞭鎖喉了。
謝靈毓眼梢挑了挑,這才發現此刻床榻邊多了一個人,他絲毫沒有害怕,慢慢彎長腿不急不慢一腳踩住來人的青衫綃紗,淡淡道,「不請自來,顧寮主有何貴幹?」
「有何貴幹?」顧妙音晃著手裡的骨鞭,輕輕一拉,謝靈毓便被拽到跟前,「小郡公不妨想想近日又做了什麼缺德事?為何我又要來揍你了。」
她的骨鞭勒著他的脖子,拖拽的力度有些惡劣。
謝靈毓眼眸黯了黯,身子撲向她的同時故意將手裡的酒往她身上潑了去。
顧妙音,「……」
透明的液體順著她精緻的下巴沿著細白的脖頸一滴一滴鑽入衣襟,瞬間,酒香四溢沁人心脾。
謝靈毓抬眸,不可謂不挑釁,「本君還真不知道自已又做了什麼缺德事?不如顧寮主提點提點?」
這麼囂張?!
顧妙音瞥眼看了看還踩著她裙擺的那隻臭腳,冷笑了一聲,「我說呢?你怎麼來的西蜀?原來是腿疾好了?」
謝靈毓眸光深了幾分,盯著她不說話。
顧妙音低頭擦了擦下巴的酒漬,突然,毫無預兆一手扣住謝靈毓的腳踝。
「!」這麼親昵又作死的操作完全出乎了謝靈毓的預料,少年郎君臉上變了變,「放開。」
顧妙音皮笑肉不笑,「小郡公你這腳踝比女子家的還細,應該很好擰斷。」
謝靈毓知道她敢說敢做,一想到她作弄人的手段,沉默片刻扔了手裡的酒盞,淡淡道,「方才一時手抖,顧寮主莫怪。」
「喲?小郡公也知道道歉了!看來打斷你的腿比擰斷你的脖子要好使?」顧妙音一臉嫌棄,鬆開手時還故意用被踩髒的裙擺擦了擦手。
「……」謝靈毓冷冷輕笑,默默將長腿蜷縮在腰後。
顧妙音最瞧不上他這種高高在上看不起世人的清傲姿態,眯眼晃了晃手裡的骨鞭,一隻腳踩上榻沿。
「說吧,你為什麼要讓墨荀取季懷瑜的命?」
兩人這般姿勢,再配上曖昧飄蕩的紅紗,不知道的還以為謝家郎君是榻上少女的忠犬,正跪在腳邊求歡。
謝靈毓看了她一眼,不自覺直起了腰身。
顧妙音眼裡壓根看不到這些,或者說比起這些她更在意謝靈毓到底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按理,他們兩人現在不該有任何交集,現在的季懷瑜對謝靈毓完全沒有威脅。謝靈毓也完全沒必要對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如此上心,可他竟然還讓墨荀埋伏在她與司馬昱對敵的緊要關頭出手,可見謀劃已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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