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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昱無奈,一直解釋說那晚什麼都沒做,還強辯說是有目的才留宿的。皇后的落紅都被那群舍人收藏封存了他還敢說什麼都沒做?她自是不會信。

但氣完她又覺得自已這火發得好生沒道理,按祖制皇后才是妻,她只是妾,天下哪有夫君寵妻妾氏發火的道理?

不等她反省,後宮之事不知為何傳到了前朝,殿前那群言官挨個討伐她,更甚者還讓司馬昱廢了她,司馬昱震怒,一口氣殺了三個言官。

「夫人與孤置氣與汝等何甘?孤尚未敢言,汝等憑甚?」

就因為他這般偏愛,後來她也作不下去了,當他拿來重新鑲嵌好的東珠再來哄她時,她便也受了禮。

此後每一年東珠都會重新鑲嵌一次簪入她的髮鬢,或是簪或是釵或是步搖,但絕不會是冠。

因為司馬昱知道,形同虛設的冠她不喜歡。

今日,還是那顆東珠,卻是冠帽。

夏侯見她盯著東珠發呆,心思微動,故作不經意解釋道,「這顆東珠是南陲鮫國敬獻的國禮,君上為了顧娘子特意派人去京安開國庫取得。」

顧妙音點點頭,「知道了,你們可以走了。」

就這樣?

這麼冷淡?

夏侯略有些替君上不值,雙手作揖,「顧娘子見諒,乞巧節臨近,君上憐惜娘子,恐生變故,特命虎賁軍今夜在此守護以護顧娘子無虞。」

顧妙音懶懶扯了扯嘴角,「是憐惜我?還是打著憐惜的口號監視我?」

夏侯面不改色,「顧娘子多慮了,君上對娘子之心日月可鑑。」

顧妙音抿嘴笑了笑,「成!我可有言在先,我這不管飯,還有,你們只能在門外蹲著,要入院子礙了我的眼,別怪我不客氣。」

夏侯恭敬一禮,「自然。」

說罷,擺了擺手,領著虎賁軍原路退回。

顧妙音神情淡淡,轉身挨著石榴樹下的石椅入座,蘭姬和季母紛紛放下手裡的活也都坐到了一塊兒。

這時,季懷瑜撩開竹簾慢慢從書廬里走了出來。

見大伙兒都湊一堆,江奉扔下斧頭拎著茶壺和茶杯坐上前。

季母探頭看了看門外,小聲道,「仙仙,這可怎麼辦?」

顧妙音早就料到司馬昱會有這招了,不甚在意擺了擺手,「不礙事,他越是盯著我對我們反而越好,明日我將司馬昱引開,你們先出城。」

蘭姬還是有些擔心,「仙仙,你不會有事吧?」

「放心吧阿娘,若說之前只有七分把握,現在已經有十成了。」顧妙音淡定地給蘭姬和季母倒了杯熱茶。

茶剛放下,江奉立馬拎過茶壺,顧妙音順勢端起茶杯,沒想到茶嘴從她面前一順拐到了季懷瑜面前。

「喝茶。」

給季懷瑜倒滿後,江奉又給自已倒了一杯,這才把茶壺放在顧妙音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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