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承業還在為紅綢受驚一事生氣,怒叱道,「紮營就紮營,又不礙著咱們,好端端停轎做什麼?摔著公子我怎麼辦?」
崔子面無表情上前,「公子,前面的人好像是七郎君,帳前掛著崔家家徽。」
「兄長?」崔承業臉色微變,「阿兄捨得回京了?」他思忖了片刻,有些不自然,「繞道。」
因著崔承禮之前在廣靈一役見死不救,兄弟二人如今也生了嫌隙。
「是。」崔子應聲,策馬驅向最前面的江離,「公子說,繞道。」
江離嘴裡叼著一根狗尾巴草,漫不經心看了不遠處的白色營帳一眼,懶懶應了一聲。
營帳內。
崔承禮疑心廣靈有變,他雖不願回城相助甄遠道,但還是立刻叫停了馬車,原地紮營,親筆修書一封將廣靈可疑巨細詳述上報司馬昱。
崔聘不知他與何人通信,卻也猜到此人身份定不一般。
「郎君,前面有車馬,好像是崔郡公本家。」這時,在外巡防的家臣進帳稟告。
崔承禮本坐在案牘閉目休憩,聞言,眸光輕抬眼露精光,「崔氏?」
家臣並不知上位者齟齬,一臉迷惑,「正是,只是不知為何?馬車行至官道突然繞山道而行。」
「阿翁?!」崔聘驚嚇得立馬起身,在她得知自已阿娘是死因後,她便再不能如從前那般與崔衍親近了。
崔承禮擺擺手,示意家臣退下。
崔聘略有些不知所措,「阿兄,我們回去還要住崔府嗎?阿翁他……」
崔承禮站起身,拉著崔聘的手輕輕拍了拍,「莫怕,自然是要回去的,但阿兄向你保證,便是回去阿翁也不敢拿你怎麼樣?」
崔聘心思略動,「是因為阿兄身後之人嗎?」
崔承禮不動聲色看著她。
崔聘又道,「你不願返程回去提醒阿翁,卻又立即停下馬車向他人報信,阿兄,與你聯盟之人到底是誰?那人值得信任嗎?」
「阿聘你記住,這世上就沒有值得信任的盟友,有的只有永恆不變的利益。」
崔聘似懂非懂。
崔承禮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阿聘,阿兄有件事想勞煩你。」
崔聘對這個一母同胞的哥哥還是極為信賴,想也沒想便點頭應道,「阿兄有什麼但說便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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