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知道安娘不僅害死了謝家血脈,還是致使徐清風慘死的叛徒,他定會回來主持公道。
安娘一下反應過來,惡狠狠撲上顧婉婉,「是你!是你指使謝鳳嫣的,顧婉婉,你到底想做什麼?!」
青雀抬腳將安娘踹翻在地,安娘爬起身,瞪向顧婉婉的眼神比狼還恨,青雀皺眉抽出匕首,「還敢瞪?信不信我剜了你的眼睛?!」
陳述抬腳,身體一怔又退了回去。
「青雀。」顧婉婉舉止溫婉,與安娘的瘋癲形成鮮明對比,「我若是你,現在就老實交代為何要背叛桃源?背叛家主?受何人指使?又在替何人遮掩?」
桃源誰人不知?安娘背後之人是誰?顧婉婉這麼問,劍指何人已經不言而喻。
安娘轉頭看向四位長老,「她們誣陷我,長老,我沒有!我沒有出賣徐老,我也沒有出賣桃源!」
「你沒有?」謝鳳嫣哭著從腰間取出一封帶著血漬的血書,「那這個你怎麼解釋?」
安娘頓然眸光失神。
那是,她寫給徐老的菜譜。
因著謝靈毓在仙山多吃了兩道菜,徐清風便常常上山向她討教菜品。出事前夕,她特意將蓮子羹的做法寫了下來送給徐清風。
「徐爺爺失蹤前一晚是去見了你,你故意以菜譜誘他入局。」
安娘怒斥,「荒謬!那晚我的確見過徐老,可是他拿了菜譜便下山去了,單憑一張菜譜便認定是我背叛桃源這實在是太牽強了。」
謝鳳嫣一想到徐清風,便哭的聲嘶力竭,「你還不承認?!方才我去藥廬你慌慌張張藏信,被我發現這張菜譜你還謊稱是舊時筆記,是我瞧出上面有血才起了疑心。徐爺爺出事前還為阿瑜熬了一碗蓮子羹,用的正是你菜譜里的方子,若你不曾陷害他,那你如何解釋這封帶血的筆記為何會在你手裡?」
安娘只覺自己百口莫辯,咬牙道,「我將菜譜送給徐老後便不曾見過這手稿,你血口噴人!」
謝鳳嫣卻不容她狡辯,厲聲道,「你還撒謊!此前在藥廬你便是因為我撞破了此事才想殺人滅口,若不是婉婉及時趕到,莫說我腹中胎兒,便是我也要命喪你手。」
顧婉婉有備而來,謝鳳嫣又有主家娘子身份相護,兩人同時發難,安娘百口莫辯。
事關徐老,這件事便不可輕易結算了。
謝鳳嫣說的有理有據,又是苦主,就算四位長老有心相護此時也站不住腳了。
顧婉婉站起身,「境中叛徒絕不姑息,來人,把安娘懸吊示眾,以儆效尤。」
「慢!」大長老仍有遲疑。
顧婉婉眼眸輕抬,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大長老,家主命我處理寮中大小庶務,一個安素素我還是能作主的。您若不服,便請家主令來。」
大長老臉色陰沉。
顧婉婉輕鬆拿下一局,心情甚好,「放心,我不會要她的命,我已經將此事原委傳信主上,一切等主上定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