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靈毓皺眉,不理她,掐著她的腰。
顧妙音悶哼了一聲。
謝靈毓將她抱坐在身上,長臂撐著轎壁。
顧妙音摟著他的脖子,「謝靈……毓,仙……仙唔……山是不是……謝靈毓……」
謝靈毓身形頓住,語氣不算好,「仙仙,能讓你在床榻之上分心的東西在我眼中都是礙眼的,你阿娘我暫且不追究,但仙山……不行。」
顧妙音一時無語,他們都來回顛倒多少回了,她也就問了這一下。
謝靈毓摟著她的肩,替她撫弄額前碎發,「仙仙,與我歡好的時候不要想別人。」
顧妙音眼神微頓,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
謝靈毓勾著她的下巴,懲罰性撕咬她的耳垂,「不僅折騰還不專心,你就這麼讓我愉悅的?」
顧妙音挑了挑眉,她不禁折騰,以謝靈毓這榻上的花樣換個人早就哭暈過去了,明明知道這是他拙劣至極激將法,但顧妙音還是被刺激到了,化被動為主動。
謝靈毓眼神變了變。
「謝靈毓,明日下不來榻可不許怨我。」
謝靈毓閉眼,指尖慢慢收力。
……
……
又一輪荒唐,這次夕陽的碎影變成了清冷的月光。
琅琊山間的晚風曖昧低訴,京安皇城就連靡靡絲竹之音都透著蕭瑟。
司馬昱坐在蘭桂殿的玉階前,手裡提著一壺清酒,清冷的鳳眸略微有了一絲醉意。
從西蜀回來後,他曾一度不敢踏進這座殿宇,前世,他與顧妙音便是在這蘭桂殿決裂的,一想到顧妙音曾被困死宮中,司馬昱就覺得自己的心痛得喘不過氣。
回宮後他便遣散了蘭桂殿的所有宮人,如今偌大的人間瑤台只剩清冷孤寂。
「君上。」
夏侯匆匆尋來,見君王又躲在蘭桂殿喝酒,滿是心痛。
「君上,您少喝點,這般醉飲容易傷身。」
司馬昱抬手抹去嘴角的酒漬,迷離的眼神在一瞬間清醒,「孤沒事,你深夜入宮可是有要事?」
夏侯神色一凜,從懷中取出一封密信,「啟稟君上,崔家七郎八百里加急傳來的密信,末將擔心是廣靈有變,這才深夜面見君上。」
「崔承禮?」司馬昱蹙眉,緩緩起身,「呈上來。」
「諾。」夏侯恭敬奉上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