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荀連連點頭,「聽聞佛子入道,看萬物皆有靈,不知他看樹是不是也跟看人一樣?」
看人?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謝靈毓微微蹙眉,冷冷看向墨荀,「你懂佛?」
「……」墨荀連忙低下頭,「屬下不懂。」
謝靈毓淡淡轉過頭,「帶路。」
妄語愣了愣,這紅衣郎君氣度好生嚇人,不溫不火卻帶著與生俱來的凌駕之勢。
他與佛子大人完全是兩種人。
佛子大人如水,厚德載物端方溫潤。
而這位謝家郎君像冰晶,清霜高潔卻也寒冷刺骨。
想到辰安的交代,妄語轉過身繼續往前帶路。墨荀也學了乖,緊緊閉著嘴巴亦步亦趨跟在謝靈毓身後。
穿過平展的雪地,空中傳來清脆而有節奏的木魚聲。
「兩位稍後,佛子大人在做早課。」妄語話語一落,木魚聲便停了下來。
小和尚愣了愣,對著兩道禪門作了個佛禮,輕聲道,「佛子大人,貴客已經到了。」
少頃,兩道古樸的禪門被人從裡面緩緩推開,辰安穿著一身素衣袈裟,雙手合十從屋內走了出來。
他赤足立在廊下,好似一株潔白的聖蓮。
「謝公子。」
謝靈毓慢慢抬起眼瞼。
乍見辰安容色,墨荀驀然一驚!
他是見過辰安的,準確來說,是見過季懷瑜。當時只道是個山水入靈的俊俏郎君,沒想到今日一見,這位佛子竟有了能與自家公子爭輝的天人之勢。
世人人人都讚頌佛子之相,從前不懂,但今日見過辰安方知什麼叫山水入靈、天生佛子。
若說謝靈毓的皮相是蠱惑世人的秀絕,那麼辰安的便是引人沉淪的禁慾。
他們一個如能吞沒萬物的深淵,一個是瀚海無度的星河。
兩人隔著一丈之遠的距離,相互打量。
這一眼,有今生的試探又有前世的交鋒。
謝靈毓嘴角輕牽,率先從廊廡里走出,一步一步,踏著厚厚的積雪來到辰安面前。
「佛子不請本君進去坐坐?」
竟然是公子先動?
墨荀又是一驚!
辰安神情溫和,雙手合十對著謝靈毓作了個佛禮,「謝公子,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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