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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劍相交下,兩人皆咬著牙,手臂青筋暴起,劍朝對方的脖頸之處壓去。

陳公公望著宋知蘊臉上的猙獰,頭挑釁般地朝宋知蘊身前湊了湊,陰冷的氣息噴灑到宋知蘊的面部,他獰笑道:

「知道雜家這武功是如何練的嗎?那時候陛下初登基,年僅八歲,不少宗室根本就不服陛下,皇宮內刺殺不斷,就衝著陛下的命去的。雜家就拿著把劍把陛下護在胸前,踉踉蹌蹌地往殿裡跑。跑啊跑啊,這劍便練成了……」

「再之後,陛下就烙下了個夜裡怕黑的毛病,不敢一個人睡覺,雜家就得持著劍立在殿外,充當守門神。」陳公公的話越壓越低,越說越陰沉。

滔天的怒火和恨意在他眼中熊熊燃燒,直刺向了擋在門前的宋知蘊和殿內依舊玩樂不停的秦雲崢。

「雜家對不起任何人,可從來沒有對不起陛下。」

隨著他話落,他怒吼一聲,通紅的脖頸處青筋暴起,劍壓著宋知蘊的劍一點點地逼向她的脖頸之處,而後眼中狠辣之色一閃而過,竟帶著她的劍直劈向她的腦袋。

劍光石火下,宋知蘊迅速塌下腰手撐地轉了一圈,頭頂被削去了一段發,險而又險地避開了那道劍鋒,而後單膝跪地,右手手腕一轉,持劍以一種極其刁鑽的角度捅入他的腹部。

陳公公扯了扯嘴角,還未欣喜於終於除掉了一個敵人,就愣愣地望著插在自己腹部的那把劍,轟然倒在了地上。

宋知蘊矗立在原地喘著粗氣,見陳公公瞪大了雙眼,血不斷從他嘴裡溢出,他啊啊啊了半天始終吐不出一句話。

她緩緩俯身,對著陳公公輕眨了下眼睛,彎了彎眼角,頗為得意地輕聲道:

「既然陳公公跟下官說了個秘密。下官作為交換也告訴陳公公一個吧。其實啊,我這劍法不是在宮裡學的,而是在戰場上學的。所以啊,平日裡最忌諱的就是這種花里胡哨的劍,講究的是一擊斃命。」

「但是呢,陛下又要求下官別在他殿前殺了你,怕髒了陛下的門楣,下官就只得留你一命了。可廢了下官不少時間。」

言罷,宋知蘊笑眯眯地望著陳公公胸膛急劇上下起伏,被氣得渾身抽搐,卻始終抬不起身來,最終兩眼一翻,竟活活昏了過去。

這叫殺人誅心。沒想到這閹賊竟對秦雲崢有幾分真心。

就是真心錯付了,她們的陛下可是個冷情冷意的,可以說是不諳世事的殘忍。

她這些話可不是自己編的,不過是把她們陛下所言翻譯了一下,順便添油加醋了幾分。

宋知蘊一把拎起上氣不接下氣的陳公公,對著一旁還在持劍抵抗的眾閹賊黨羽高聲道:「閹賊已在本官手上,爾等還不快束手就擒,放下武器,饒爾等不死。」

殺紅了眼的眾人皆把目光放在了宋知蘊身上,閹黨遲疑地望著紅衣女官手裡已經昏迷不醒的頭頭。

一太監抹了把臉上的血,兇狠地瞪著宋知蘊,振臂高呼道:「左右都是死,何不如……」

話音還未說完,就見一道劍光飛速向他斬去,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一個猙獰的頭顱重重砸落在地,死不瞑目。

宋知蘊左手提著陳公公,右手握著還在滴著血的劍,殷紅的血幾乎濺了她滿臉,她緩緩上前一步,銳利的雙眼掃過還持著劍的眾閹黨,沉聲道:「還有誰?」

四周一片寂靜,唯有眾閹黨緊張的吞咽聲,宋知蘊就這麼一步步朝他們走去。他們一步步地往後退。

一小太監終於受不了了,他把劍往地上一扔,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磕頭求饒著。宛若傳染病毒般,先是一個,而後兩個,三個……

到最後整個殿前皆跪滿了閹賊,哭喊求饒聲響徹整個殿前。宋知蘊挺直著腰板站立在最中心,冷酷地指揮道:

「所有賊人壓入慎刑司,等候發落。今日諸位的英勇表現本官自會向陛下稟報。」

隨著一道道命令的下達,望著周身的侍衛壓著一干叛黨駛向天牢,宋知蘊的腰板終於鬆懈了下來。

她的任務算是完成了,接下來的事就不是她該摻和的了。

「看來今日不需要我等出馬嘍。終於解決了這個毒瘤,日後可以睡個安穩覺了。」許岱伸了個懶腰,感慨了一聲,向後揮了揮手,帶著一隊人馬駛向了宮外。

「明日再審,今日本相要睡個好覺。」

太傅葉箏並沒有理許岱,她揮了揮手示意一干人等退下,緩緩向孤身一人站立在殿前的宋知蘊走去。

微風輕輕拂過,卻吹不起她不斷滴落血跡的發梢。宋知蘊似乎這時候才感受到了身上的黏膩,她茫然地眨了眨眼。

這才有了種自己殺人了的真實感。她握著劍柄的手指微縮,往未粘上血跡的地方探去。

一人影緩緩站在了她身旁,宋知蘊緊繃著身子剛想進攻,就聽一個熟悉的聲音冷嘲道:「漬,怎麼回事,竟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髒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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