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不住自己,更對不住她唯一的兒子。
宋婉輕輕嘆了口氣忍住淚意起身,溫聲開口:「替我去找個律師,等阿寧回來我就跟傅津辦離婚手續。」
聞言,顧叔的臉上滿是欣慰,連連應聲:「好好,我這就去聯繫律師,您能想開就好。」
顧叔年輕的就在宋家工作,那會兒宋婉才上初中,這麼多年也算是看著宋婉長大,一直對宋婉忠心耿耿,看到宋婉能走出來不再鑽牛角尖他也很高興。
宋婉轉身:「我去佛堂給菩薩上香,保佑修寧平安歸來。」
她虧欠這個兒子太多,希望上天還能給她補償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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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陰暗潮濕的地下室里。
一個穿著高檔襯衫,面露陰狠的男人正狼狽地被綁在牆邊,咬牙切齒地看著面前兩個衣服一塵不染的人:「傅修寧你居然還有後手!」
傅修寧立在原地,施捨一般緩緩垂下眼眸,視線緩慢下移停在傅修宴的臉上,漫不經心地說:「我要是不將計就計被你帶走,怎麼讓你這個廢物上鉤呢?」
傅修宴的手腳都被繩子捆著,面露凶光陰惻惻地看著他說:「你早就知道了?」
傅修寧冷笑了聲,嗓音低沉慢條斯理道:「許如煙那個女人精明算計了一輩子,她這麼關鍵的時候把你送走不就是想留後手。」
頓了頓,他看著被捆綁著的傅修宴慢悠悠地問:「她是不是說要是她失敗了,就讓你帶著剩下的心腹綁了我,去把她交換出來。」
聞言,傅修宴面色變了變。
明顯是傅修寧猜對了。
傅修寧見狀心中瞭然,收回視線道:「其實她做的這一切也算是思路周全了。」
說著,他輕輕扯了扯唇角看著傅修宴,用最溫和的語氣捅刀子:「只可惜你是個廢物啊。」
傅修宴這輩子最聽不得別人說他比不上傅修宴,果然在聽到這話之後傅修宴整個人都狂躁了起來,臉上帶著明顯的不甘:「你早就知道我們的計劃,也知道我的人埋伏在哪對吧?不然光憑周雲深不可能這麼快就找到你!」
「既然你都蠢到這個份兒上了,我就當做一回好事。」
傅修寧太知道傅修宴的弱點,所以不遺餘力地刺激他:「若是再給我三五個月的時間沒準我還真能把你們計劃摸清楚,只可惜我有正經事要辦沒耐心跟你們母子耗下去了。」
他慢條斯理摘掉他手上帶著的黑色手套,從裡面拿出一個很小的黑色圓形物體。
是微型定位器。
傅修宴的臉色鐵青,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過來之前我明明讓人搜過身的。」
「是搜了。」
傅修寧嗓音淡淡地補充:「還是你的心腹搜的。」
「你什麼意思?」傅修宴抬頭。
傅修寧輕輕扯了扯唇,笑了下:「我什麼意思你不懂?這東西就是白浩搜身的時候塞給我的。」
「不可能!」
傅修宴情緒激動:「不可能是白浩給你的!」
白浩是他的心腹,更是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不可能背叛他!
傅修寧趁著他情緒激動繼續刺激他:「就是他!不是他又會是誰呢,只有他搜過我的身,認清事實吧就是你最好的兄弟,你的心腹背叛了你!」
「不可能!傅修寧你在騙我!」
傅修宴的語速很快,顯然已經到了情緒崩潰的邊緣,不可置信地大聲吼著。
傅修寧乘勝追擊:「如果不是他現在他人又在哪呢?你被綁在這已經一個晚上了,他怎麼還不來救你!」
「因為他被我安排在傅氏大樓里——」
傅修宴情緒激動本能地反駁,說到一半才發覺又中了傅修寧的圈套。
神色瞬間從激動和不可置信變成灰敗。
而傅修寧此刻沒有任何心情關注他的表情,立刻和周雲深一起轉身離開:「快通知警局,再讓人封鎖傅氏大樓,一隻蒼蠅都不能放出去。」
傅修寧也是在三天前的傍晚才知道,許如煙不僅轉移了大量資產,還違規購置了槍/支/彈/藥,而從事情發生到結束,傅修宴的這個心腹始終沒有出現過。
時間倉促,他根本沒有時間去查白浩到底藏在哪,許如煙這個瘋女人什麼都做得出來,如果他真的把她送進監獄,她一定也會毫不猶豫地魚死網破。
權衡之下,傅修寧只能將計就計,讓傅修宴的人把他帶走,又提前讓周雲深在他身上放了微型定位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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