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的人都欺軟怕硬,開門人見眼前這男生不敢和別人發生衝突,又乾淨好看,下意識就覺得這和那些不勞而獲的仗著自己末世前有身份地位,自持身份打秋風的人一樣。
偏偏這種人還能靠臉混得特別好,開門的人越想越噁心。
末世讓人的仇富心裡攀升到一個極致。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染了金頭髮的年輕人,像男團里的小明星,他舔了舔上牙,笑道:「你倆倒是長得好看,給我們老大玩玩還差不多。你在這兒脫了,我先給老大驗驗貨?」
金頭髮的青年被這看門狗的噁心話氣的要發難,他的肩膀落下了身後同伴的手,那隻手掌在他肩膀上輕輕一壓。
似乎是想到什麼約定,金頭髮的青年不再繼續與人爭執,而是向旁邊走了一步。
在他身後,一個穿著墨色長風衣的男人顯出身型,看門的人定睛一看,發現這個男人和金髮青年長了一張一模一樣的臉。
要真說區別,風衣男的丹鳳眼更長,有股子好看的邪氣,而金髮青年喜歡睜圓眼,更加單純一些。
「怎麼回事。」尚官走出來帶著任戈,看門的人看見尚官來了,忙往尚官身後躲。
他憑氣勢識人,風衣男一出場,他就覺得不太對勁。風衣男並沒有金髮小哥的友好態度,看起來像不說話的穆瀾峪和亂飛飛刀的任戈。
看門人才躲了一下,一眼就看見了跟在尚官身後的任戈,他瞬間不害怕了,挺胸抬頭揚眉吐氣:
「來了倆要飯的,我和他們說咱們這兒換飯的規矩是得用身體,這倆是雙胞胎,白哥一定喜歡!」
他諂媚地朝向任戈,任戈可是說過要給白存遠找一對兒雙胞胎,一個陽光一個高冷什麼的,他看這倆人正合適。
我們什麼時候有這規矩了?
任戈皺眉。
他仔細打量面前這兩個人,風衣男給他的感覺是三級異能者,金髮青年他感覺不到,看起來像個陽光開朗的男大學生。
「我們不缺食物,給他們點兒。」任戈吩咐。
白存遠不在,就是任小戈當家,尚官當即踹了開門的人一腳:「去拿吃的出來。」
關明跟在後面,忙扯著看門的人進屋拿吃的。
任戈正對那兩個乾淨清爽的雙胞胎。
在末世,能讓自己保持乾淨整潔,並且保障自己的開朗鮮活的精神狀態的人,一定有其厲害之處,這種人不能隨意放進屋中。
任戈緩緩開口:「你們想留下,可以呆在院子裡。」
「小哥,這麼秀氣漂亮的雙胞胎可……」
尚官諂媚的聲音被任戈的話打斷:「白哥身邊有我就夠了!」
尚官這才意識到自己馬屁拍到了馬腿上,他當即輕輕扇了自己臉一巴掌:「我多嘴。」
任戈冷然看了尚官一眼,轉身回屋。
他沒走一步,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這個聲音不似穆瀾峪天然冷厲的音線,也不似白存遠淡漠的聲音,而是一種帶著很強的冷然的進攻性的聲音。
「站住!」
喊住他的人是雙胞胎中穿著黑色長風衣黑頭髮的那個三級異能者。
任戈帶著不善的目光回頭,下頜微收,狼眼將眼前的人鎖定。
「你要做什麼?」
任戈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你們羞辱了我和我弟弟,就想這樣走?」
風衣男話音一落,任戈就在那一瞬間感受到了朝他而來的濃烈的殺意。
敏感如任戈瞬間明白了對方的意圖:如白存遠開局立威一般,眼前的人想將他抹殺用作立威。
他是三級異能者,是最好的立威對象。
任戈瞬間運轉異能,風系異能蓬勃而出,然而,濃烈的風在準備攻擊前,給他帶來了極其恐怖的信息。
他感受到了黑色風衣男人旁邊那個金毛青年極其細弱卻異常強悍的異能波動,那是他從未見過的異能波動,他未在兩個聯手攻擊他們的喪屍身上見過,也未在白存遠身上見過。
那是超出四級異能者的實力。
任戈渾身上下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風系異能以戒備之姿環繞在他的身邊:
「你們要食物,我們拿給你們,他們羞辱你們,我也瞪過他們,如果你們需要道歉,我可以為我們的不友善道歉。」
對面是五級異能者,存遠哥對上會有麻煩,他不能給存遠哥找麻煩。
風衣男緩緩扯出一個笑來,那笑容扯的又慢又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