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是邵野和你說,男人要清純,要欲拒還迎吧?」
「沒有。」穆瀾峪快速否認。
「那就是我們瀾峪,天、賦、異、稟。」
白存遠話中最後這四個字被他分開逐字吐出,念得幾乎不像一個成語。
穆瀾峪伸手捂住了白存遠的嘴。
浴袍的短邊不夠長,繫到他左胸本就勉強,穆瀾峪做出這個大動作,上身的浴袍瞬間滑落,一半搭在床邊,一半落到地上。
白存遠伸手按上他已經失去熱水溫度的前胸:「這個天賦,很值得被誇一下。」
穆瀾峪聲音都啞了:「不,不是。」他無從否認。
急迫中,救世主的羞窘突然凝滯了半秒:「存遠,你……可以嗎?」
白存遠知道穆瀾峪在問什麼。
很少有男人能在這種調情的時候關注愛人白天的狀態,問他是否真的願意。
他當然可以,被穆瀾峪用生命愛了兩世,他在穆瀾峪面前,可以。
……
客廳。
阿姨彎腰拿起被白存遠放在桌面上的書,將書本拿起收入書架。
「自我療愈與心裡求助?果然,就算是少爺也會因為末世而有心理負擔和壓力。」
第134章 和你對視,我很難兩眼空空
「我如果不可以,那我做這些準備,是在撩撥你玩嗎?」
白存遠四指點在穆瀾峪的胸前,掌根抬起,他的手即將完全離開時,穆瀾峪握住了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前。
穆瀾峪的胸膛很熱,他的手掌也很熱。
「存遠,我不知道你做了什麼準備。」他與白存遠對視,目光沉靜而認真:「心理上的,和……物質上的。」
這個刻板的表述讓白存遠笑了一下,物質……他準備的是一些日用品,但穆瀾峪這個表達,好像他準備了十里紅妝八抬大轎、自行車電視機電冰箱要去娶他。
「嗯。」
「但我知道,你,沒有安全感。也知道你想公平的對待我們每一個人,你在努力關心我們每一個人的情緒。如果今天的靠近是你努力的補償的話,我不想你太辛苦,我能等。」
白存遠心疼穆瀾峪,也心疼白執,他看似冷漠,卻不經意間哄完一個哄另一個,他有自己的平衡和分寸,也有自己的耐心。
穆瀾峪深感這份溫柔。
他在白存遠面前,從來沒有過太長時間的不安,白存遠會很快地肯定他,會在他和白執的面前講他們的身份區分開,界限清楚。
白存遠指尖用力向下按了按:「瀾峪,你看著我。」
穆瀾峪感受胸前的力度,在白存遠的雙眼中看到自己。
「和你對視,我很難兩眼空空。」白存遠的嘴角帶笑,眼中富有侵略性,他認真的說。
那份侵略的另一個名字叫占有欲,這是一句含著占有欲的表白。
白存遠想得到穆瀾峪,從未有所保留。
穆瀾峪的手扣到白存遠的手上,掌心覆蓋白存遠冰涼的手背。
他低聲道歉:「存遠,很抱歉讓你沒有安全感。可能在你眼中,我靠近你,是想靠你的力量救更多人,我甚至還在你會影響我救人的時候想離開。」
「我為白執擋刀,因為我在情急之下會努力救任何一個人。」
「我藏晶核,因為理論上我沒有辦法獲救,我需要節約資源。」
白存遠想回握住穆瀾峪的手,但穆瀾峪按他的手按得很緊。
如果白存遠和穆瀾峪沒有任何羈絆,穆瀾峪的推測的他的視角是合理的。
但白存遠知道學生時代的穆瀾峪暗戀過他,也知道未來的穆瀾峪是什麼樣的性格。
知道穆瀾峪此時此刻給他的每一份耐心和細心。
「你愛我。」白存遠說:「我知道你愛我。」
像穆瀾峪這樣做得多、不主動、表達的少的人,很難讓沒有安全感的愛人有被愛的確信。
沒有安全感的人通過知道自己的價值來確定別人對他的愛,他們不相信無緣無故的愛。
因為在他們的生命路徑中,每一份他們獲得的愛,都需要他們付出代價。
像白存遠,親生父母愛他需要他傳宗接代,養父母愛他也出於膝下無子、自己的孩子沒有受到傷害,白執愛他是向他索取關懷和愛,只要他不回應這些,他就得不到這些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