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太近,兩人的呼吸混合著交纏,難捨難分。
她的臉上,季斯晏的手還在停留。
只能點了點頭,同時用力地嗯了一聲。
哭過的嗓子又癢又干,含混沙啞。
像沾滿灰塵的破舊風琴,被人強拉著吱呀吱呀。
又像是專心犁地的老黃牛,哞哞哞的叫聲在田間迴響。
這道聲音之後,就連許歲傾自己都沒忍住,捂著嘴巴無聲地笑了起來。
小臉上還有沒擦乾的淚痕,此刻眼角彎彎的,弧度很是好看。
季斯晏站直身體,大手揉了揉她的腦袋,「不難聽,很可愛。」
說實話,剛才聽到那聲嗯,他也下意識地擰了擰眉。
這會兒許歲傾嘴巴被遮擋,只露出上半部分的臉,和那雙水盈盈的眼。
仿佛一汪清泉,靜謐無聲,引人入勝。
男人喉結滾動,暗流下的燥欲隱隱浮現,竄入腰間再往深處鑽。
他不錯眼地盯著許歲傾,抬起右手捧住了她的臉。
就在俯過身體正要吻上去的時候,外面傳來有人敲門的聲音。
季斯晏鬆開手,起身不自在地乾咳了兩下。
隨後應了一聲「進」,醫生才敢走進來。
自從上次許歲傾主動提想要學說話,就開始固定來醫院接受治療。
每周兩次的頻率,其實不算低了。
可是作為醫生眼中的病人,許歲傾對導致自己應激性失語的原因,從來都是閉口不提。
所以原本以為,結果會和之前幾次一樣沒有變化。
這會兒站到兩人面前,他先看了眼床邊坐著的人,發現眼眶還有些紅紅的,應該是哭過。
醫生朝著許歲傾笑了笑,然後才對季斯晏解釋道,「季先生,我剛才那樣說,是為了配合許小姐,想給您一個驚喜。」
醫生表情難掩興奮,畢竟這樣的案例,十分少見。
他思忖了幾秒,又說,「不過,我自己都沒有想到,許小姐今天會有這麼大的進步。但是也不用操之過急,平時可以多引導她說說話,對後續的治療也有幫助。」
季斯晏音色平穩,回了句,「我知道了。」
最後朝著醫生道了聲謝,便朝著許歲傾伸出手,牽著她走出病房。
往電梯口去的路上,他看了下腕錶時間,不知不覺已經過了晚上八點。
許歲傾是下課後被司機直接送過來的,算起治療的時間,肯定還沒有吃飯。
走到電梯口,等門打開的時候,季斯晏問,「想吃點什麼?」
剛說完,就聽見叮的一聲,唐聞安臉上掛著笑,正從電梯裡走出來。
瞧見兩人牽著的手,不由得挑了挑眉,眼中笑意更深。
許歲傾低下頭緊抿著唇,有種被窺視的感覺,很不自在。
她下意識地就想把身體往旁邊挪,順勢讓季斯晏把手鬆開。
但剛動了動,就被男人大手握得更緊,不給半分機會。
唐聞安察言觀色,嘴角揚起賤兮兮的笑。
他瞪大眼睛,朝著季斯晏使眼色暗示。
隨後側著頭,先同害羞的女孩打起招呼,「你好呀,許小姐。」
都到這份兒上了,許歲傾不回應也說不過去。
只能強撐著頭皮,抬起眼睛,朝唐聞安禮貌地彎了彎唇角。
他也是聽到自己請來的醫生說,許歲傾今天居然會說話了,才趕著過來的。
還好人就在都柏林,所以沒花太多時間。
唐聞安饒有興致地看向季斯晏,眼神點了點右邊肩膀受傷的位置。
季斯晏沒動,顯然是不太想搭理他。
唐聞安卻沒有放棄,把目標對準了許歲傾,笑著詢問,「不知道許小姐方不方便,讓季斯晏隨我去趟辦公室?有些事想和他談談。」
有許歲傾在,他自然是不好直接說明。
但心中好奇已經達到頂峰,根本控制不住地往外冒。
所以只能找個藉口,把許歲傾先支開。
這話說得,倒像是要和季斯晏說話,還需要經過她的同意一般。
女孩整張臉紅透,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季斯晏鬆開握著她的手,才說,「他就這樣,吐不出什麼好話來,你先去車裡等我吧。」
唐聞安眉頭皺成一團,這溫柔的模樣,屬實是把他嚇得不輕。
進了辦公室,他關上門,隨手拿起碘酒和紗布。
季斯晏坐在椅子上,脫下外套褪去黑色襯衫的右邊。
結實有力的肌肉隨著呼吸起伏,青筋脈絡盡顯。
唐聞安把之前的紗布解開,邊給他上藥邊揶揄道,「我說季斯晏,你可別不上心,這傷口要是不好好處理,以後可是要留疤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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