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rin喜歡記錄生活,想當博主,經常剪輯成vlog傳到網上,然後每天刷新看有沒有新增關注或者評論。
因為粉絲量少,再小的變化都會引起注意。
自從發布那條有許歲傾好幾個鏡頭的vlog以後,每天是如此,紅心多一個,過幾秒又沒了。
對於這種事情,許歲傾自然是不了解的。
她每天上課畫畫還兼職,留著上網的時間並不算多。
也就是設置了消息提醒,一旦Erin發布新視頻就去看看順便點個小心心。
誰都沒辦法知道,同在都柏林的皇家醫學院裡,有個男人正躺在病床上刷手機。
右手還被固定著囑咐暫時不能動,就只能用左手,總歸是不夠方便,難免手滑的。
兩人有一下沒一下地聊著,許歲傾邊打字邊吃東西,剛給Erin道別,就接到了許平昌的來電。
那邊先叫了聲她名字,語氣聽著沉重且壓抑,像是暴風雨來臨前夕。
許歲傾沒回應,只是默默等待,又聽見他問,「你怎麼會認識季家的人?」
這字落在她耳朵里,像是一聲驚雷,覺得十分陌生,又有些熟悉。
姓季的,許歲傾只認識一個。
思緒不自覺又被拉遠,再次飄到那個叫季斯晏的男人身上。
他身形挺拔,氣質清冷卓絕,起初壓迫感十足,看著讓人不敢接近。
可漸漸地,變得非常關心自己,帶自己去檢查,教自己說話,陪著自己彈鋼琴。
就連那無數聲歲歲,都帶著獨有的旖旎和寵溺意味。
許歲傾還以為聽錯,暗道許平昌怎麼會提起季斯晏,明明那人從沒有提及過港城兩個字,像是毫無交集。
但轉念間又突然想起,雲姨就是港城來的,還有阿若……
所以,季斯晏以前也生活在港城嗎?
她依舊是沉默不語,那邊許平昌看了眼何婉華怒目圓睜,刻意壓低聲音,裝作苦口婆心,「你實話告訴爸爸,那個畫廊兼職到底是不是真的?我聽說現在有很多這種機構,表面說是實習或者兼職,暗地裡乾的都是讓年輕女孩去陪酒的勾當,爸爸不是說過嗎,要是沒錢可以……」
許歲傾再聽不下去,輕聲打斷著否認,「我不認識。」
關於自己在都柏林的事情,她希望永遠獨自珍藏在心底,這就夠了。
至於別的人,沒必要告知,更何況還是不懷好意。
否認的話聲音雖然低,但說得斬釘截鐵。
何婉華蹭地一下從沙發上起身,奪過許平昌開著擴音的手機,對著就是大聲罵道,「小賤人,你比你媽還會裝!我警告你,最好不要肖想你配不上的人,不然再把你送出去!」
許歲傾對這種語氣早就免疫,對面感覺氣得肺都要炸了,她依舊鎮定,甚至從鼻間溢出冷笑嗤聲。
至於話里的意思卻是雲裡霧裡,搞不懂季斯晏怎麼會和許平昌扯上關係。
可接下來聽到的話,卻讓她倏然驚醒。
「今天季斯帆問到你,我不得不承認還有一個女兒,但往後你要記住,雅文是你姐姐,更是季家看中的人,所以你再也不能做這種事,聽到了嗎?」
許歲傾皺起眉頭,思索著自己什麼時候認識了這個人。
腦子裡倏地蹦出那張臉,側面看起來和季斯晏有幾分相似,那天晚上在白沙灣幫了自己……
怪不得,原來這才是何婉華發作的原因。
那邊也不等回應就直接掛斷,她趕緊點進搜索軟體輸入季斯帆三個字。
熟悉的銀框眼鏡,港城最大豪門崇杉集團董事,季家唯一繼承人,就連偷拍到的低頭垂眸都透著股不符合年紀的沉穩。
許歲傾眼睛瞪得極大,又慌忙從旁邊架子上取下背包開始翻找。
那天收了張名片,她看也沒看就放進包里,差點就忘了還有這麼回事。
翻了十幾分鐘,最後在一本繪畫史里的夾層找出那張名片。
極具質感的純白底色,拓印黑金字體,上面寫著三個字。
季斯帆。
此刻滿心裡想的就是命運實在是愛捉弄人,怎麼兜兜轉轉,還是繞不開那幾個字。
許歲傾指尖緊緊捏著名片邊緣,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只覺恍然如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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