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以為,葉瑩會順著她的話說一些類似「她也想」或是問她「好玩嗎」等等的輕鬆話語,但沒有。
葉瑩在反問她。
【去外地了?怎麼沒有提前告訴我。】
許桉意盯著屏幕上的那句話出神,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語氣默念這句話,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解讀這句話背後的情緒。
葉瑩是生氣自己沒有提前告訴她,還是說這僅僅只是單純的一句話,沒有別的意思。
許桉意想不通,一種無力感侵襲全身,像是墮入一潭死水,越掙扎越喘不過來氣。
最後妥協般麻木地回復。
【是臨時決定的,走得急。】
的確是臨時決定的,但,真的急到和朋友說一句的時間都沒有嗎?
許桉意不想深思這個問題的答案。
葉瑩不知道對她的回答信了多少,也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兩人聊了幾句後,最後以葉瑩說休假去找她玩,許桉意應好而草草結束聊天。
切換掉微信聊天界面,許桉意感覺自己仿佛經歷了一場漫長的消耗戰,還是一副戰損的狼狽姿態,心頭也壓了一塊兒無比沉重的鉛塊,讓她喘不過氣。
深夜窗外的風帶著涼意,掠過窗縫鑽進房間,帶著低低的輕吟,半刻也不能平靜。半邊月光傾灑窗棱,許桉意沒捨得拉上窗簾,就連窗戶都沒完全關上。
沉浸在麻木的思索中,時間仿佛被定格住,整個人也被定住。
快要熄屏的手機再次彈出消息,亮光照在許桉意白皙的臉上。
思緒漸漸回籠,她點開消息,是程赫東發來的。
【這邊晚上涼,睡前最好還是把窗戶關上。】
畢竟是靠近山,溫差大,越晚氣溫也越低。
許桉意眼睛泛起波瀾,盯了這條消息良久,才起身把窗戶關上。
她忘了,程赫東房間的位置,趴在窗邊側著看,若是有意,是能看到她那扇未關上的窗戶的。
【謝謝。】
許桉意敲下兩個字,發送。
又打開手機時鐘,定了個早上七點半的鬧鐘。
放下手機那一刻,許桉意竟覺得心情無端好受了些,可能是因為月色,又或者是什麼別的難以琢磨的緣由,總之,是值得隱隱愉悅的躍動。
緊閉的窗戶終究關不住皎潔的月光,不曾停止的風徐徐吹著寂靜的黑夜。
今夜依舊,有風吹來。
許桉意一大早到底還是被自己的鬧鐘吵起來的。
古村的夜晚雖說比城市好眠,但她前半夜還是失眠了,明明強迫自己什麼也不想,但腦子卻愈發清醒,因為睡不著心裡一直發急,直到後半夜兩點多才堪堪睡過去。
早上起來的時候看著還不算熟悉的房間,坐床上懵了一陣揉了揉臉才緩過來。
她倒也不是困,就是遲鈍暈沉。
趿拉著拖鞋洗漱收拾完,眼神都清明了不少。
她下樓的時候,路過樓梯口下意識地看了旁邊的房間,門還是關著。
但許桉意不會覺得這人還在睡覺,不知道為什麼,程赫東給她的感覺就像是不會賴床的那類人,特別自律。
果然在下樓到多功能廳的時候,就看見他正背對著樓梯在餐桌上擺弄著早飯。
「早。」
許桉意禮貌地輕點頭問候了下。
聽見聲音,程赫東邊轉身邊應:「早。」
視線落在從樓上下來的人身上,有一瞬間,程赫東的表情不受控,黑眸閃爍了下,甚至沒能立馬移開目光。
許桉意今天穿了一條白色的長裙,搭配著黑色的法式開衫,戴了條銀色的項鍊,吊墜微閃,襯得脖頸處的膚色更加白皙。
因為沒睡好臉色不是特別精神,特意化了個淡妝提氣色,整個人顯得奪目,很難讓人不多看上兩眼。
被不可避諱的視線看著,許桉意肩膀僵了下,不是很自在。
咽了下嗓子,不確定地看向自己的周身,才小幅度地偏了點兒頭,問他:
「怎麼了嗎?」
為什麼這樣看她?
程赫東眉頭緊蹙,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不動聲色地吸了口氣兒。收回視線,換回自然的狀態繼續擺放碗筷:
「沒什麼。」
「過來吃飯吧。」
許桉意雖然還是疑惑,但也沒細究,走到了餐桌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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