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向栩陽先前是知道程赫東喜歡許桉意,但後來兩人在一起,程赫東沒告訴過他,因此這麼喊完全是他自己的意思。
向栩陽語調微揚地應聲解釋:「也不純猜,看出來的。」
說完,兩手的食指和大拇指捏著湊到一起比劃:「就你倆之間這小感覺都跟之前不一樣的,東哥眼神拉絲,嫂子你看他的目光也恰如其分了。」
打從進到小院,他就那麼看上兩眼,就察覺出來了兩人間的貓膩。
許桉意見他還比劃上動作,臉頰蹭地紅了,不好意思地偏移開視線,睫毛微顫直困惑。
有這麼明顯嗎?
「戀愛的味道啊。」向栩陽裝模作樣地仰頭猛地吸了一口氣,在一旁起鬨。
程赫東眉毛下壓,睨了他一眼,警告似的。
向栩陽接收到信號,條件反射地咽了下嗓子。
本質不變,還是那味,對人不對事,好臉色淨給自己心上人了。
向栩陽這次回來就拿了個背包,到多功能廳放下背包後就開始眼巴眼望地求他哥:「東哥,能幫我煮碗面不,餓了。」
火車上都沒吃什麼東西,現在肚子早敲鑼打鼓了。
程赫東言語毫不留情:「自己煮。」
「我煮的面吃完就得去醫院。」
向栩陽頗是有自知之明。
一旁的許桉意見狀站了起來:「我煮吧。」
「還是嫂子好。」向栩陽見風使舵。
不等許桉意從沙發邊走出去,程赫東胳膊使力把她拉住了,薄唇微張:「你坐著,我去。」
說完徑直朝著小院廚房的方向走去。
許桉意只得又重新坐下來。
向栩陽盯著程赫東的背影感嘆了句:「到頭來還是有人能壓制住我哥。」
「嫂子。」
向栩陽突然喊她,表情頗是好奇地問:「你跟我哥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許桉意回憶了那天的日子:「就是你回京溪的那天。」
「我艹,這麼趕巧。」
向栩陽一驚一乍:「合著我之前純粹當電燈泡了唄。」
「不是這個意思。」許桉意唇角彎了下,急忙出聲解釋。
「我們兩個之前還沒到那種地步。」
這話一出,向栩陽像是想到了什麼,表情意味深長:「那可不一定,誰知道我哥什麼時候就打你主意了。」
許桉意秀眉輕動,怎麼感覺他胳膊肘往外拐呢,把她當成自己人了。
「不過說真的,東哥喜歡上你,他人情緒都變多了。」
向栩陽深思似的突然開口:「愛情能讓人變鮮活這話真一點錯都沒有。」
許桉意感覺這話雲裡霧裡的,有一個月沒見,她還是跟初見向栩陽一樣,跟不上他的腦迴路。
於是,輕聲開口問:「這是什麼意思?」
向栩陽本來歪歪扭扭懶散地躺在沙發上,聞聲坐直來了興趣,直視著許桉意低聲分享:
「你都不知道,應該是你倆在一起之前那兩天,我還以為你倆吵架了,我哥那低氣壓臉冷得,雖說他平時也是板著一張臉,向來沉穩,說白了就是喜怒不形於色,但那兩天,煩躁的情緒都明晃晃地掛臉上了,我一猜就知道跟你有關。」
許桉意腦海里回想了他口中的那兩天,當時她和程赫東之前的氣氛的確很尷尬,因為自己不知道如何面對他的感情,所以猶豫逃避,說不想影響他,但兩人之間的事,誰也躲不了。
向栩陽一句話沒說完,又繼續道:
「我當時還以為他跟你表白失敗了,結果他說還沒表白,我那會兒還挺震驚的,我哥這人做事從來都利索果斷,誰能想面對個感情能這麼瞻前顧後。但是吧,嫂子,我覺得那說到底還是因為太在意你。」
他一個事外人,看出來這些並不難,平時沒個正形,這事上還參透道理似的明晰。
向栩陽的話其實沒說完,但也算明白,許桉意理解他的意思。
程赫東深知她的性格比較慢熱,還遲鈍,所以心裡裝著喜歡蟄伏了很久,太過於激進擔心她會無所適從地退縮,按兵不動又對感情心有不甘,所以心中始終橫著一個難以把控的度,耐著性子循序漸進。
兩人在一起的那天,許桉意就已經想過了這些,再次被旁人就這麼說出來,心下再次泛起難以承受的酸脹感,心疼的感覺尤為強烈。
向栩陽看她臉色不大對,悄無聲息地扇了下自己的嘴,逞一時口舌之快,緊接著又開口找補:&="&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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